春遊的時間有接近六個小時,從七點出發,到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快到下午一點,然而其中五個小時都是花在趕路上,呆在烈士紀念碑墓地的時間隻有短短的半個小時。
兩個多小時的行程畢竟對很多不愛運動的學生來說是吃不消的,很多同學在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出現了體力不支,輕微虛脫,嘔吐的現象,還好隨行都有校醫,情況也不是太嚴重,還不是太打緊。看來加強學生的體能鍛煉還是很有必要的。
我們紛紛都來到了烈士紀念碑前合影留念。烈士墓地建在山上,一千五百左右的人數擠在紀念碑前的小廣場不免顯得很是擁擠,廣場邊就是峭壁,注意安全也是所有師生最關心的事兒。掃墓活動在烈士家屬的宣誓下,炮火聲以及我們的鮮花後結束。
“媽嘞。”景晨吃驚的左顧右盼,“兩個多小時的艱苦行程就這樣半小時就結束了?”
方為走過拍了拍景晨的肩膀:“小夥子,不介意你今晚在這過夜。”
我們笑了笑,走過景晨身邊,各自歎了口氣像方為一樣拍了下他的肩膀。回程是自由的,在不跟丟大部隊的前提下起碼是自由的,不過上山容易下山難,麵對陡坡還是比較路滑危險的。我們再一次經過的那個小湖泊,停下來做休息。
我們坐在小湖泊的石頭上,吹著風,看著滿眼的映山紅很是舒適。
白離,蹲在水邊,洗了洗手,卷起她的頭發紮了起來,站起來,張開雙手,任湖麵的風吹過。如果有湖中的仙子,我想應該就是她了。
此時的胖子一溜煙的跑上了山坡,跑向那片紅。我暗罵一聲,這胖子又發春了,大喊道:“死胖子,你跑上去幹嘛?”胖子隔了好久才扭過頭,笑眯眯的搖著他手中的杜鵑花,意思是:“爺是上來采花的。”當然,幹這事的不止胖子一個,很多同學們都紛紛爬上了山,去采摘著本該屬於大自然的美景。
“我也要去!”一陣風從我身邊掠過,帶著一縷淡淡的香,白離便也跑向了那山坡。
“山上危險,注意安全啊你。”我對著遠去的白離喊道。
“好的!”白離頭也不回。我無奈的笑了笑。
白離穿梭在花叢中與翩翩起舞的蝴蝶蜜蜂伴在一起,走過一束束花枝旁,彎下腰去親吻它,就像花仙子一樣,很美。
一旁的項晴翹著二郎腿坐在石頭上看著山下的遠方,似是有心事。
“嘿!嘿!”我對著項晴喊了幾下“你這麼不上去啊?女孩子不都喜歡花嗎?”
項晴不帶表情的看了我一下,沒有絲毫語氣的說道:“沒意思,累死了,我得休息一下。”
“快看!白離摔下來了!”雨墨焦急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我想也沒想,本能反應的扭過頭,甩開步子便衝向山坡,在奔跑中發現了坐在石頭邊,捂著腳表情痛苦的白離。
我很快跑到她身邊,撥開人群便蹲了下來,看著白離捂著腳,好在身上沒有比較明顯的傷口。
“你怎麼樣?有沒有事?扭得嚴重嗎?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已經焦急不安,迫切想知道她傷的嚴重不嚴重。
白離斜著抬起頭,眯著眼,表情很是古怪:“哎呦,疼死了,估計走不動了。”這時候也就隻有她還有這心情搞怪。隨後趕來的項晴幫忙脫下了白離的鞋子,腳踝處已經紅了起來,我把她抱了下山坡,拿起她丟在一旁的開的最美的映山紅。好在校醫的幫助下給她做了個簡單的包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