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平靜地看著阿琦踉蹌而去的背影,半晌敲開了理事長辦公室的門。
待看到理事長桌上那封還來不及收起來的辭呈時,似乎鳳和黑山兩人的變化都得到了某種解釋,跡部單手撫著眼角下的淚痣,事情的十分他已猜到了七八分,剩下的就要看監督那兒的反應了。
校醫務室。
校醫給鳳測量了體溫,高燒39°8,整個人明顯都已經燒糊塗了,居然到這個時候才送到醫務室來,是想燒成傻子麼?!還是想燒成半身不遂,高位截癱?!麵對校醫的怒火,樺地風雨不動安如山,鳳緋紅著麵頰躺在病床上,根本感受不到外界的騷擾,於是宍戶就變成了最後的承受者,簡直是被罵得狗血淋頭,他第一次感受到校醫的攻擊竟然比自家祖父的攻擊力還要強大,這個時候他甚至連“以下克上”都說不出口。
校醫罵歸罵,卻也十分敬業而利索地扒幹了鳳身上的衣服,打針,灌藥,再用酒精擦拭全身降溫,好一通忙活才將溫度堪堪降了下來,然後抹著額頭的汗水讓他留下照顧後,自個兒轉身離去了。
樺地要向跡部去報告這邊的情況,所以也離開了,(作者插入:樺地他隻說“是”,這個報告要怎麼報告?!)宍戶無奈地留了下來守在鳳的床邊。
被校醫一通折騰的鳳起初還安穩地沉睡著,雖然臉上依舊有著病態的紅暈,但情況明顯是好多了,隻是一時半會兒之後,他就開始不安地動了起來。
宍戶看著鳳從被子底下露出來的胳膊腿,感到無比的頭痛,因為之前為了降溫,校醫扒光了鳳身上的衣服,後來也沒有給他穿上,隻是把他塞進了被子底下,現在鳳不安分地動起來,露出來的胳膊腿都是光潔溜溜的,為了不讓他再次受涼,宍戶隻得一次次起身把他露出來的胳膊腿塞回被子底下去。隻是這樣做的效果並不多好,一次次地重複這樣的動作讓宍戶的耐心終於告罄,幹脆站起來,俯下~身去,兩手捏住被角然後摁住。
這樣鳳終於安分了一會兒,隻是不多時,或許是四肢被困,他的臉上開始現出痛苦的神色,額頭冒出了汗珠,幹裂的嘴唇張張合合開始囈語。
“七……什麼七?”宍戶聽不清鳳在說什麼,不由得低下頭去想要聽得更清楚,卻不想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咣當”,是什麼東西被打翻的聲音,他不由得扭頭望去。
向日雙目圓瞪,嘴巴大張,驚恐之極地望著他,看口型是想說“你”、“你們”、“怎麼”……但最終他什麼也沒有說,而是驚恐?顫抖?著蹲下~身去撿起了地上打翻的飯盒,然後默默地轉身離去。
忍足也向著宍戶投過來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順便一把抓住了正欲往外跑的向日,淡定地拍了拍向日可愛的娃娃頭,安撫道:“嶽人,不要多想。”
多年以後的多年以後,當阿琦和鳳孩子都滿地跑的時候,向日再次提起當年的誤會,宍戶才終於明白了那個時候忍足所謂的不要多想到底是多想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我果然不適合寫悲情戲,這不又拐回來寫這種東西了,望天~~
至於宍戶到底對鳳做了什麼,乃們請自行想象!唔,要按著向日腦中的東西來想,話說,向日果然被忍足調~教得不錯啊,腦補的功力很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