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背劍男人一副道人打扮,麵目清秀,負手而立,隱隱透著一股灑脫不羈和放浪形骸,他,就是與易峰在蘇家之外,有過一麵之緣的郝劍通,他自稱劍通子。
“你認識?在哪認識的?”楊穎好奇地追問。
易峰隻是笑笑並未作答,因為那牽扯到了那段並不光彩的經曆,他沒臉說。
擂台之上,劍通子對墨雨微微稽首,吟頌了一句“無量天尊”道號,墨雨卻並不好臉相待,而是微側過身,拉開架勢,準備與劍通子一決雌雄,很顯然,她仍然對墨雲的仁慈心存芥蒂。
“你全力出手,不然,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墨雨冷峻著臉,別看她隻是女兒身,這一嚴肅起來,還頗有幾分男兒征戰的架勢。
“敢問姑娘芳名?”劍通子不按套路出牌,他本無爭強好勝之心,門派之中隻因大師兄閉關衝擊更高境界,二師兄外出雲遊感悟世間,而他純屬是趕鴨子上架罷了。
“無恥之賊,休要在本姑奶奶麵前放肆!”劍通子的套近乎拉關係,在墨雨看來是極其輕浮的表現,感覺自己被調戲了,遂心中大怒,頓時施展淩虛步奔襲而來。
“姑娘切莫大動肝火,易傷脾肺,這場鬥亂本就是比武切磋,算不得真,點到即止即可!”對於墨雨的刁鑽攻擊,劍通子也不還手,隻是頻頻躲閃,論正麵對決,劍通子自然技高一籌。
“要戰便戰,豈有平局概念?”墨雨不滿地掃了一眼緊張望向這邊的墨雲,後者聞言隻得報以苦笑。
“武藝切磋旨在交流心得,共同進步,若隻爭強鬥狠,與那豺狼何異?如姑娘執念為勝,貧道自願放棄比鬥。”劍通子搖搖頭,準備走下擂台,將勝者頭銜拱手相讓。
“你站住!”墨雨急了,趕忙大喝一聲,“切磋武藝自然不能有所保留,你畏首畏腳,尚且不敢與我正麵對戰,這可是對我的尊重?”
墨雨采用了曲線救國路線,她在使用激將法,逼迫劍通子全力出手。這不能怨墨雨心機重,要怪就怪劍通子之前把話說得太滿了。
“姑娘所言甚是,是貧道慮事不周!”劍通子抱拳稽首,麵色略帶愧意。他心性直白,肚裏沒有那麼多花花腸子,或許也沒聽明白墨雨的話鋒,也或許隻是裝傻充愣,為的則是讓二人,以及皇甫浩南都有台階下。
“艸,打啊,快打啊,那牛鼻子,說你呢,打啊!”
“原來是個孬種,MD,這把就不該押牛鼻子,瞧他那個熊樣,被一女人嚇尿,輸定了!”
隻要有心,人生處處是商機,這不,好事的觀眾們自行組織起了押賭活動,以上那兩位說話的,就是買了劍通子勝出的人,不過,現在看來,他們的錢估計是打水漂了。
劍通子並不為觀眾們的叫罵聲而心生怒氣,他不疾不徐地抽出背上長劍,長劍出鞘的霎那,銀光盛盛,讓人大為驚異,就算是再不識貨的人也能辨別出,這長劍是個十足的寶貝。
“劍曰星辰,融千年玄鐵而成,後沐浴月光百年方才出世。劍喜光華,圓月之下威力倍增。此劍已陪伴我十餘年,卻未曾開封見血。”劍通子輕撫長劍,滿眼柔情,就像是一個男人對心儀的女子那樣,情意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