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人,一技一道之達者,指的是在武技一道,出類拔萃,極為精通的高手。
宗師,代表這一技一道,成就非凡,幾近巔峰,可開山立宗,受人尊崇而可奉為師表。
雖然兩者看似相似,但之間差距,可謂是天地一般遼廣。
達人較之宗師,最大的差別,就是其氣不能離體。這也就是說,達人隻能倚靠肉體,或是傳統兵器來攻擊,限製太大。
而宗師,卻不受此限製。對於氣能離體的宗師來講,一草一木,皆可為兵刃。而古時的摘葉飛花之境,指的就是宗師境。
所以說,宗師比達人強的不隻是氣的差距,更多的,是宗師能控製全場,以絕對的力量,碾壓對手。
此時此刻,老糧倉裏正恰巧有著這樣的例子。一邊是三位高級達人,實力非凡。一邊是開啟王者之氣的頂級宗師,更加恐怖。
武者常說,先發製人,又說天下武學,唯快不破。趙三吉明顯深信此道,搶先打破僵局。
一手鐵臂長拳,帶動黑色戰兵氣,如槍如棍般,朝著麵具俠,力劈而去。
麵具俠對此,僅是冷哼一聲,便劃動手腳,再次以詠春對之。
鐵臂長拳,講究一寸長,一寸強。再配合黑色兵氣,趙三吉那雙手臂,便擁有裂山碎石之威,每一拳,都充滿強大的力量。
而詠春,也是講究以快打慢,但不同的是,它以寸勁為強,最為擅長貼身戰。麵具俠靠著輕盈的身法,強行貼近趙三吉,一拳一掌之間,連拍帶打,便將趙三吉的攻擊節奏,直接打亂。
“天殘蠱!”
“劍挑青燈芯!”
不待麵具俠打到趙三吉,另外兩人,就果斷出手了。
錢誠雙手飛舞,一道道黑影,直接衝向麵具俠。
西服男子手持軟劍,以一種極為刁鑽的角度,一劍奔襲麵具俠喉部。
麵具俠識氣一掃,頭也不回地踢開趙三吉,雙手用力下壓,一團銀色泛金的氣罩,便出現在他的四周,幫其擋下那兩招。
“金鍾罩?”西服男子不由得驚呼起來,他雖聽過麵具俠所學繁雜,可親眼見到,又是另外一種感覺。
叮叮叮!
大量的飛針黑影,與那把西服男子的軟劍,刹那間,也不知擊中氣罩多少次,隻看得見無數的火花濺射。
“讓開!”
趙三吉獅吼一出,引來煞氣纏身,渾身汗毛直立,大量的氣,從其毛細孔中噴出,大步流星,宛若一顆高速滾動的鐵球,凶猛地撞向麵具俠。
“八門遁甲四門開!”
堅固凝實的氣罩,在這一撞之下,頓時如糖玻璃般碎裂。裏麵的麵具俠,也不免一個悶聲,臉色發白。
“吼!”
趙三吉滿麵猙獰,口中發出一陣長嘯,一拳接一拳,直到將整個氣罩打得粉碎。
麵具俠在氣罩粉碎的同時,右手軟若無骨地揮出,又如蛇一般地纏上趙三吉左手。
一拉一推一甩,眨眼間,趙三吉便被麵具俠甩飛,而且前者的整個左手,呈不規則扭曲,明顯是被重力擠壓造成。
“好家夥!”錢誠隻看了趙三吉一眼,並沒去理會,反而踏著輕盈之步,略顯輕佻地對麵具俠說道:“好一個金蛇纏絲手,不愧是一代宗師。”
“你想說什麼?”麵具俠對於這個比較陰沉的家夥,著實提不起任何好感來。
錢誠眉頭一挑,陰笑道:“也沒什麼,我隻不過在等時間而已。”
“時間?”麵具俠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喔!”錢誠拍了一下額頭,假情假意道:“是我不好,我忘了跟你自我介紹一下了。”
“在下...”錢誠作了一個很是古怪的拜手禮,雙手交叉,右手食指點住眉心,左手食指指向大地,陰徹道:“苗宗錢誠!”
苗宗?麵具俠的身子頓時一抖,磅礴的銀色之氣,直接透體而出,化作巨龍,衝向錢誠。而他自己,則是抽身疾退,衝出老糧倉。
麵具俠擊出的巨龍氣,的確相當強悍,錢誠加上西服男子兩人聯手,才勉強將其擊潰。
望著麵具俠退去的方向,西服男子皺著眉頭問道:“他中毒了?”
“廢話!”錢誠勾起嘴角,陰笑道:“敢碰我的身體,他還真是懵懂無知啊!”
“嗯。”西服男子點點頭,又看了一眼趙三吉,接道:“點子紮手,還是先治好趙三吉,否則不太好對付。”
“誰管他!”錢誠不屑地道:“一個中了我苗宗之毒的家夥,還有什麼好怕的?你想救趙三吉,那你就留下來慢慢救,我要去拿下這一份大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