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啟華在山間四處走動,很快尋了一處地方,將兔子身上的箭矢一拔,鮮血頓時淋灑在四周的草叢中。隨後,將手中的兔子一拋,拉著徐澤便找了出低窪地藏好。
徐澤的眼中頓時透露出可惜的神色。
徐啟華見狀一笑,低聲道:“不用可惜,一隻兔子而已。我尋了一處野獸常走的山間道路,把兔血灑在上風向,風一吹,野獸聞到血腥氣息很快就會來的。”
果然,一會功夫,一聲低沉的吼聲在山林間響起,仿佛平地刮起一陣旋風。
徐啟華立刻拍了拍徐澤,低聲道:“雲從龍,風從虎!來的是一條大蟲!”
片刻之後,一隻老虎緩緩的從林間鑽了出來,這隻老虎長三米多,四腿邁步之間隱匿在腳掌的鋒利爪尖不時露出,血腥大口微張,尖銳的牙齒不時在太陽照射下散發著滲人的光芒。
這還是徐澤第一次看見老虎,這跟家中虎皮給人的感覺可天差地別。一見隻見,徐澤頓時雙腿不自覺的顫抖,感覺自己這個小身板也不夠老虎塞牙縫的。
老虎在離兔子不遠處駐足停了下來,似在疑惑是否要上前進食。
徐啟華站起身來,從背後抽出一隻寒鐵箭矢來,左腿猛然前踏彎曲,右腳順勢邁出,搭箭上弓,右臂粗黑血管暴突,肌肉墳起,頓時張弓被拉成滿月型。徐啟華略一瞄準,便鬆開右手。
“嘭!”“嗖!”
弓弦回位的聲音與箭矢射出的聲音同時響起,幾乎不分先後。
“吼”
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隻見老虎腦袋上頂著一隻泛著烏光的箭矢掙紮著向前跑了幾步,便軟到在地,四肢還無力的抽搐著。
徐啟華拉著還在發呆的徐澤,快步上前,一把抓起老虎屍體,仿佛輕若無物一般。
左手提著老虎,右手拉著徐澤,轉眼徐啟華便翻過一座山。
徐啟華把老虎往地上一拋,低聲道:此地應當再不會有野獸前來了。轉身拿過徐澤手中的短劍,在老虎的喉嚨上一劃,隨即用手捏住,轉過頭道:“小澤,快過來喝。”
徐澤一聽華叔讓他喝虎血,頓時麵現猶豫之色,躊躇不前。
徐啟華頓時大怒,厲喝道:“快點過來,涼了就沒效果了!”
徐澤從未見過徐啟華發火,此時初見之下,感覺頗為嚇人。當下不敢再堅持,大步上前,心一橫,牙一咬,低下頭去就“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徐啟華點了點頭:“小澤,你體內氣血甚是虛弱,以後上午修煉完畢之後,我就帶你前來尋些進補之物。隻是你虛弱已久,怕是短時間也補不回來,等我抽時間為你配上幾壇虎骨血酒,你每日喝上一碗,應當很快就能恢複了。”
半晌,老虎體內再無鮮血流出,徐澤一屁股坐在地上,摸著圓滾滾的肚子,一動也不想動。
“你現在體內尚無氣感,也修習不了功法。你便按照我平時教你打熬身體的方法趕緊修煉!”徐啟華一見徐澤坐到在地,當下沉聲說道。
徐澤頓時苦著一張小臉,此番前來葷食沒撈著吃,卻喝了一肚子腥味十足的虎血,還要立刻修煉,頓時不樂意起來。
徐澤終究還是個小孩子,喜怒哀樂都掛在臉上。徐啟華瞧見他如此,也不催促,隻是淡淡道:“若你以後不打算拜師玄元宗,我也不會再管你,以後也不會再帶你上山狩獵,至於將來你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了!”
這句話卻是比什麼都好使,徐澤立刻想起了癱瘓在床的父親。當即一個挺身,站立起來,打起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