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集:父親(1 / 2)

龍鎮海要去的,正是戈爾波夫的家。

上次為了幫忙,戈爾波夫和他手下也算是冒了一場險,要不是阿裏克謝帶著士兵及時趕到,估計這幾個人以後隻能在天堂喝伏特加了。

車開到戈爾波夫家,龍鎮海和陳可法下了車,隨車的兩個士兵也下了車。突然,房子後麵有個彪形大漢很警惕的走了過來。

“你們找誰?”彪形大漢看到有人拿著槍,就大聲喝問。

龍鎮海轉身對彪形大漢說:“是我,戈爾波夫的朋友。”

那大漢上次也參與過行動,認識龍鎮海這張東方麵孔。“是你啊?找戈爾波夫?他在樓上。”

龍鎮海打開車的後備廂,裏麵有兩廂伏特加酒,“送給你們的!”

大漢一瞅見箱子上的俄文字母,就立刻兩眼放光,“謝謝!謝謝!您可真客氣!”說完,他衝房子裏吹了個口哨,就一個人扛著兩箱酒走了。

“力氣真大!”陳可法看呆了,那可是大箱的酒,一箱有40斤呢!

龍鎮海對陳可法和兩個士兵說:“你們不用上去了,在這等著。”他走到戈爾波夫家門口,發現門是開的,估計是剛才那大漢用口哨通知裏麵開的門。

推門進去,一樓有兩個小混混模樣的人正在玩撲克牌,看到龍鎮海,就往樓上指指,龍鎮海心領神會,就往樓上走。

戈爾波夫的家,基本上就是他的幫派的活動基地。平時他住二樓,手下住一樓,還有幾個手下在周邊的其他房子裏住著,順帶警戒。

龍鎮海走到二樓,和上次一樣,直接去他的臥室。沒想到戈爾波夫斜躺在床上,手裏拿著一本《葉甫蓋尼?奧涅金》。

“挺有雅興。”龍鎮海笑笑,在靠窗的一張椅子上坐下。

戈爾波夫沒想到龍鎮海會來,還有點驚訝,他放下書,很疑惑的看了龍鎮海一眼,“又有誰被綁了?”

龍鎮海笑著搖搖頭,“我是來道謝的。給你們送了兩箱酒。”

“哦!”戈爾波夫麵無表情,似乎根本不在意,又重新拿起書翻看。場麵一時有點冷淡。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龍鎮海很認真的對戈爾波夫說,“你能說實話嗎?”

戈爾波夫把書放到床頭櫃上,不看了。他揉了揉眼睛,“那得看什麼問題。”

龍鎮海重複了上次的話,“你的中國功夫,哪學的?”

“哦,我還當什麼問題呢。”戈爾波夫站了起來,從牆角的櫃子裏拿了兩瓶啤酒,扔給龍鎮海一瓶,“我舅舅,他教我的。”

“你舅舅?”龍鎮海倒是沒想到,但他轉念一想,戈爾波夫的舅舅應該也是當地人,肯定會有個中國師父,總不可能無師自通嘍,“那他跟誰學的?”

戈爾波夫喝了一大口啤酒,在那站了一會,然後走到床前,從床頭櫃裏拿出一個很破舊的相框,輕輕地抹了抹上麵的灰,然後遞給了龍鎮海。

“他!”

相框裏有一張發黃的黑白照片,左邊是一個很漂亮的當地少女,一頭烏黑的長發,隨風飄逸。頭上還紮著當地特色的白頭巾,右手挎著個籃子。她笑得很開心,臉上隱約有兩個小酒窩。

少女的右側身後,站著一個東方人,卻穿著蘇聯紅軍的軍裝,看軍銜是少校。他身材中等,五官端正,目光堅毅,雙手插在兜裏,麵露笑容,顯得很隨和。

龍鎮海差點沒叫出聲來。

“爸!”

照片上的東方人,正是龍鎮海的父親,龍邦佐!

全世界的人,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黑人還是白人,基督徒還是穆斯林,對自己最親的父母,叫法都差不多,也許是因為嬰兒比較容易發出“媽媽”、“爸爸”的音節。因此龍鎮海說的,戈爾波夫好像聽懂了。

“他,是你爸爸?”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