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隻有在前蘇聯才能聽到的大道理。”謝德林笑了一下,做了個鬼臉。
尤金更加糊塗了,這老領導跟老頑童似的,自己又不是丘處機。
“我問他,他為什麼會投反對票,”謝德林言歸正傳,“他說,他不能看著寶貴的國家財產就這麼被那些小人給吞噬了。這個國家已經留了太多的血,不能再流了。”
尤金聽了,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內心裏依然湧出一股暖流,在這個陰冷的天氣裏讓他感到很舒服,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所以!老夥計!”謝德林站直了身子,振作了一下精神,也希望自己能夠感染尤金,“我們還是要相信,總會有好人!總會有好人來幫我們!”
“對!您說的對!”
兩個人在醫院等了四個多小時。外麵的天已經黑了。這時候急救室的門終於開了,兩位大夫走了出來。
謝德林和尤金趕緊上去問問情況。
大夫摘下口罩,對謝德林說:“一位右小腿骨折,已經接好了,沒什麼大礙。另一位顱內出血已經控製住,左臂骨折,目前還在昏迷,但是沒有生命危險。放心吧!”
“那,我們能進去看看嗎?”謝德林焦急地問。
“可以,不過時間不要太長,5分鍾以內吧!”說完,兩位大夫就走了。
謝德林和尤金立刻進了急救室。這家醫院急救室少,所以兩個人都在裏麵。清醒的是葉甫根尼,他聽到有人進來,頭就往門口這邊偏了偏。
“謝德林!是我!我沒事!”
“你別動!”謝德林和尤金走上前來,很關切的看著他。
“我沒事!葉戈爾有點麻煩!”葉甫根尼指了指一張簾子後麵,兩人的床位用一張簾子隔開。
尤金上去,撩開簾子的一角,隻見葉戈爾躺在病床上,臉上戴著呼吸機,人還在昏迷中,一旁有儀器記錄著他的心跳和血壓。
尤金走了回來,搖了搖頭:“還沒醒。”
“葉甫根尼,快跟我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謝德林急切地問。
葉甫根尼右小腿打著石膏,臉上也有幾處地方擦傷了。他看著葉德林,用很肯定的語氣說:“是有人故意撞的!我敢肯定!”
“你說說清楚?你怎麼知道是故意撞的?”
葉甫根尼雙手撐著床,想坐起來說,被尤金攔住了,“您還是躺著吧!”
剛才的舉動讓葉甫根尼用去了太多力氣,虛弱的他喘著粗氣,給謝德林和尤金描述了當時的情形。
“我和葉戈爾參加完酒會,就坐他的車往議會趕,他坐副駕駛,我坐在後麵。我們在過一個路口時,前麵堵住了,我們就在那裏等。這時候,從右邊開來一輛黑色吉普車,他速度非常快,而且是闖紅燈撞上我們車的右邊。撞完第一次,葉戈爾就昏過去了!”
葉甫根尼情緒激動,一邊說一邊用手不停地比劃著。
“我在車裏大聲喊他,準備下車去前麵看看他,沒想到,那輛吉普倒過去5、6米,又衝我們撞了第二次,就把我撞骨折了。那時我剛打開車門,直接把我撞了進去!我當時痛的厲害,可我還是看到,那輛車的司機下了車跑了。這一定是故意的,這不是交通事故!”
葉甫根尼的說法,更加印證了謝德林一直以來的懷疑。在議事廳裏,他聽到車禍的消息,就覺得事出蹊蹺,而且他很早就似乎有預感,他們的對手,一定會用特殊的手段,來讓彼得洛維奇的議案獲得通過。這次,他們差一點就成功了。
“好!我知道了!你安心養傷,我一定會盯著警察局,把這件事查清楚!”謝德林給葉甫根尼拉了拉被子,再用毯子蓋住打了石膏的右腿。
“沒事!過一會,他們就會把我轉移到單獨病房的。”葉甫根尼說,“麻煩你,通知一下我家人,還有葉戈爾家的,他們估計還不知道。”
“好!沒問題,交給我了!”
謝德林和尤金離開急救室。尤金給龍鎮海打了個電話,說了基本情況。
“老夥計,明天你先回船廠吧,你一個廠長,也不能離開太久。”兩人走出醫院,謝德林對尤金說。
尤金還是對兩位議員的傷勢感到愧疚,“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