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在這裏抽煙,想死呀!”熊哥猛地回過頭,看向一閃一閃的香煙。
“呦,這不是熊哥嗎?生意興隆呀!怎麼一個白天沒見就不認識小弟了?”徐邡一副無賴的樣子唏噓的看著熊哥。
熊哥聽著這聲音怎麼這麼熟呀,定睛一看,原來是這位小祖宗,真是倒黴。馬上賠上一張笑臉,諂媚的說:“徐哥,您老今兒晚上怎麼又來了?”
“我倒是想不來呢,可惜沒地住。”徐邡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說吧,是我在幫你按摩按摩還是你自己交代。”徐邡低著頭,看著右手的食指沉聲說。
熊哥想到昨晚那令人顫栗的食指點穴,身上就一陣陣的發涼,噩夢呀。但想到自己這半年來的精心布局才有現在的結果,心中有些不甘,於是仗著膽子說:“徐哥,這件事我勸你別管,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說到哪裏我都有理。”
徐邡笑笑,猛地抬頭看向熊哥,眼睛裏精光爆閃:“欠債還錢,借條呢給我看看。”
熊哥被徐邡的眼神嚇了一跳,心裏莫名的產生了恐懼,哆嗦的說:“他借了我二十萬,借條我沒帶在身上。”
“他胡說,我丈夫就借了兩萬塊錢,而且早就還給他了。”女子打斷了熊哥分辨道。
徐邡對熊哥一笑,露出一副親密的神情,突然罵道:“你他媽的拿我當白癡嗎?是不是昨晚的教訓太輕了!”
熊哥被徐邡嚇得倒退一步。“徐哥,別生氣,別生氣。”想起昨晚徐邡的手段熊哥就心裏就發怵。
“借條。”徐邡冷冷的說。
熊哥從兜裏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信紙遞給徐邡。徐邡展平一看,果然是借條。上麵寫著借款貳萬元,但在貳萬之間的位置被加上了一個小字“拾”,一看就知道是後改的,而且信紙的下半部被撕掉了。
徐邡問少婦:“你丈夫還錢後為什麼沒把借條要回去撕掉?”
少婦也從身上找出一張紙遞給徐邡,是熊哥寫的還款證明貳萬元。這再明白不過了,徐邡心裏很憤怒,熊哥居然欺負人家寡婦想謀奪房產,卑鄙呀。
徐邡的雙眼象兩把剜刀釘著熊哥的眼睛,讓熊哥一陣眩暈。半晌等熊哥恢複過來之後,徐邡將兩張借條都遞給熊哥:“老熊,借條收好了,小心千萬別被火燒了。”
熊哥傻嗬嗬的接過借條,心裏大是奇怪,本以為徐邡會再教訓自己一頓,可萬萬沒想到他會將借條還給自己,而且還包括少婦的手中的證明,可他最後那句別被火燒了又是什麼意思?
少婦也是沒想到徐邡會把還款證明交給熊哥,這樣自己就失去了唯一可以說明丈夫已經還錢的證據,心裏焦急,猛地躥起來向熊哥撲去。“把證明還給我。”
熊哥聽到少婦的叫聲,下意識的一閃身把手中的兩張信紙高高舉起,嘴裏罵了一句:“滾蛋。”另一隻手把少婦推開。
少婦的眼睛牢牢的盯著熊哥手中高舉的信紙,時刻準備著再次撲過去。可就在這時發生了一件令人吃驚的事,令少婦不敢相信自己的看到的事情。
熊哥手中的信紙莫名其妙的燃燒了起來,一團紅彤彤的火在黑色的公園裏顯得分外的醒目。熊哥感覺到一股火熱的高溫向自己高舉著信紙的手傳來,連忙抬頭一看:火!慌忙之中,扔掉兩張信紙,收回被火燒得略有些疼痛手,看著空中的兩頁信紙。
兩頁信紙在空中飛舞,如同兩隻火紅色的蝴蝶,漸漸的燃燒成灰燼。
熊哥和少婦都不知道為什麼就平白無故的起火了呢?但熊哥想到昨天晚上徐邡的驚人表現,詫異的看了過去。徐邡正一臉笑容看著殘餘的灰燼落在地上,而他的右手卻保持著一個奇怪的姿勢,當這個姿勢消失後,地上的火焰一下子就熄滅了,隻留下地上的灰燼,連一點火星都沒有,仿佛那團火焰就從來沒有來到過這個世上。
“我剛剛還提醒老熊你小心別被火燒了,可你就是這麼不小心,唉。”徐邡感歎一聲:“看來你是和這套房子沒緣分,無緣就不要強求,否則得到了也是禍。”
看著徐邡故作高深的模樣,熊哥和少婦怎麼會聽不懂他的話,這分明就是說這無緣無故的火是徐邡點的,可到底是怎麼點的呢?魔術還是法術?總之熊哥從今晚的事得到一個結論就是有徐邡的地方自己就退避三舍。
熊哥正色的對少婦說:“算你好運,有徐哥為你出頭,這件事就算結了,不會再有人找你的麻煩了。”轉過頭又諂媚的對徐邡說:“謝謝徐哥的教導,老熊我記住了,以後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兄弟我一定義不容辭。告辭了,告辭了。”說完帶著兩個小弟飛奔回自己的金杯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