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廣袤的平原,十一個身著黑袍的人彙集在一水池周圍。說是水池卻隻有直徑三四米大小卻是有四五十米深。最多也之能稱之為水坑,比較深的水坑。不過這水池的顏色暗紅,連帶著周圍的草地也被染上暗紅的顏色。月光淡淡的灑在他們身上,微風拂過衣袍輕揚。
一個皓首老者拄著拐杖,捋了捋長長的胡須。
“時隔三年,我們這次若是再不成功,恐怕我這老頭子就沒機會見證這世間的風雲變幻了。”言語中盡顯悲涼。老者身形佝僂,給人一種滄桑感。
旁邊的一個中年人麵色一苦。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一絲不舍。最終雙眼一閉,再睜開眼,眼中隻剩一片決絕。對皓首老者說道:“前輩,之前我們也不算失敗,隻是那些人運道不好,一落地便死了。隻能說這異世的通道太難打開,過來的人,不是死在通道之內,便是從天上掉下來摔死了。”
另一個中年人說道:“我們總共試了四次,一開始是兩千四百二十人一同施法。第一次通道雖然未曾打開,但畢竟是逆天行事。也讓我們折損兩百人,其餘的人多少也減壽數年。第二次我們將通道打開,從異世吸取了三人過來,但是兩人在通道中被碾碎,隻剩殘肢碎肉。另外一人雖然完好,但卻也在通道中停止了呼吸。我們卻損失了整整一千人。而剩下的人,足足折壽十年。讓我們的門派損失嚴重。上一次雖然成功的吸取五人過來。但是不知為何。通道位置竟然出現在高空。四個人死在通道中,卻有一人活著通過了通道。卻也活生生的摔死在我們麵前。上次是大成功了,但是當初的兩千四百二十人,也隻剩下我們十一人。”
說完中年人的臉色陰沉,一股無奈湧上心頭。
十一人中一個年級最小的青年滿臉苦澀“那又如何?我們不想吸取異世的人也不行,打開通道,吸取異世之人。我們損失嚴重,更是折壽多年。但是我們如果不做,六大家族也不會放過我們。這樣做至少我們門派能留下傳承,不至於全滅。”
眾人皆是悲涼一笑,是啊。總算是有個傳承在,若是不按照他們的意思來,門派的下場說不得比現在還慘。
一時之間竟也無言。空氣中彌漫著哀傷。
遠處,一人獨立。身著一身暗紅衣袍,紅袍上繡著鎏金圖案。微露玉肩,長發散落在鎖骨上。萬分的性感妖孽。閉著眼卻也能感覺到媚態不自流轉。
月上中天,風中刮來一絲寒意。
十一個黑袍人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滿月。眼中流露的是對死亡的恐懼,對世間的不舍,對門派的訣別,對親人的愧疚。雖然他們功力深厚,卻也無法僅僅隻靠著他們來打開通道。所以,這三年六大家族為此找來數以萬計的青年男女,在這個平原之上放幹他們的鮮血。彙集成這個三四米大小,四五十米深的血池。
“唉,時辰到了,開始吧。”那老者歎了口氣說。
十一人彙集功力到指尖,單手虛空畫符。一筆一劃指尖流動著異彩,虛空畫符的很慢。口中喃喃念道:“鮮血為祭。萬人魂魄為我撐開隙縫!”
隻見血池中的血水湧向天際的符籙中,源源不絕。
兩個時辰過去了,那一道粗大的血柱依然向著天空彙集。
那十一個黑袍人早就被吸成了人幹,倒在了血柱的周圍。那血池也快見底了,眼看著就隻剩一米多的血水了。天空中的無數魂魄終於在符籙中心撐開了一道縫隙,遠遠的看去,就像是空色的天空中睜開了一隻巨大的黑色眼睛。
時空縫隙總算是打開了。
地球,某個繁華都市一個合租房內。
水雨眠伸了一個大大懶腰,揉了揉眼睛,打開筆記本查詢本期體育彩票的中獎號碼。
昨天晚上姬友盧飛月失戀拉著她喝酒,喝醉了非要去買彩票。按照月月的說法是:情場失意,賭場得意。肯定能中個五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