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看見這些東西眼中的不屑閃過,“你把我們帶到山洞裏,現在外麵那兩個黑衣人雖然不知道是生是死,但萬一他們沒死,等到更多的黑衣人來了。我們在這山洞裏,又出不去。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這話說完,隻覺得氣氛有些僵硬。除了大胡子之外,其他四人都有些擔心。如果黑衣人真的找過來,他們在這山洞中,更加沒有活路。而外麵的樹林被那麼一炸,就算那兩個黑衣人死了,村子那邊看過來還是很明顯的。黑衣人找過來的幾率幾乎是肯定的。
在四人灼灼的目光下,隻見大胡子走向那堆破銅爛鐵。隨意的踢開那些堆在一起的鐵器,拿起一根長棍,翹起地上的一塊石板。潺潺的水流聲回蕩在山洞中。
地下河?幾人心中冒出這個念頭。
“這地下河流向山外的那條大河。離這裏有好幾裏地。我之前和弟兄們下去過,沒什麼危險。”
阿文看了看大胡子又看了看薄係煙,得到薄係煙的首肯之後。阿文第一個跳進去,薄係煙隨後,後麵就是水雨眠和盧飛月,大胡子墊後。大胡子在跳下來的時候順便把石板蓋下。
幾人下水後才發現,河水並不深。盧飛月個子稍微矮一些,水漫到她的脖子。對於大胡子和阿文來說,水不過漫到胸口和肩膀。
五人就這般一路無言,淌著水一步步順著水流往前走。除了薄係煙,其他四人進入到這冰涼的水裏的時候,都忍不住在心裏輕嘶了一聲。
阿文還好將胳膊抬到水麵,讓傷口盡量不沾到水。大胡子傷在腰上,隻能一手捂著背後的傷口往前走,這水一泡,傷口想好起來就沒那麼容易了。
最慘的還是水雨眠和盧飛月,本來兩人舊傷添新傷體力都幾乎透支了。這會在水裏被冰涼的水一刺激神智倒是清醒了不少,但是體力終究是跟不上。在水裏已經是半隨著水漂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隻感覺原本狹窄的石壁漸漸變寬了,水雨眠盧飛月兩人早就體力用盡暈了過去。大胡子和阿文隻得又托著兩人走,還好是在水中,托著兩人往前走並不費力,大胡子兩手托著水雨眠,傷口早就被水泡的麻木了,這會肯定是泡的發白了。捂著不捂著已經意義不大了。看著手中托著的水雨眠,眼中閃過晦澀難懂的情緒。心中隻覺得這兩人可憐,太過分了。
地下河中沒有光,但是大胡子就這麼盯著。盯了一會,又把目光朝向前方。
因為阿文要托著盧飛月走,前麵探路的變成了薄係煙。走在前方的薄係煙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她右手的拇指和食指卻無意識的搓揉了起來。那是她思緒轉動時下意識的動作。動作那般輕微,在這水花濺起水中誰也沒有注意。
又不知走了多久水勢漸漸平坦下來,已經感覺到前麵有些光亮了。幾人不由的加快腳步,終於在一刻鍾之後走到了一條大河中。
終於重見天日了。
這條河靠著山,青山環繞。這條河就像一條玉帶穿梭在眾山之中。三人將昏迷中的兩個人抱到河岸邊,岸邊有許許多多的鵝卵石。三人就這麼坐在鵝卵石上,看著天空中的高掛的太陽,似乎花的時間也不是很長。
坐在鵝卵石上休息了好一會,阿文起身對薄係煙道“大小姐,您稍等一下。小的去附近找找吃的。”
薄係煙輕嗯了一聲,阿文便朝著林子裏走去。
“咳咳,咳”一陣輕微的咳聲傳來,盧飛月漸漸醒過來,她輕輕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才發現身體傳來一陣陣的劇痛。腦海中閃過那件屋子,那些黑衣人,鞭子揮動的聲音,刀子劃破皮膚的感覺,雨眠一聲聲的慘叫,燒紅的洛鐵……心中覺得十分難受。這會又突然想起來,她們不在了,不在那個和諧的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