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複匆匆,轉眼半年過去,阿豆滿十八歲,他……屬於成年人了。
這半年裏,阿豆做了很多事情。
其中,最重要也是他最關心的一件,不是開藥廠,不是金社長在韓國首都首爾特意為他建造的中醫大廈完工,更不是什麼治療好了、撈到了大筆的錢,而是在他的幫助下,家裏的兩位老頭也成功進入了第三層練氣階段。
至於小丫頭囡囡,因為身患白血病的緣故,功力進展不快,好在病情被她修煉的練氣術牢牢克製住了,正在緩慢消失當中,相信用不了多久,可愛的囡囡很快就會痊愈了。
這時,韓國水樸和老李已經離開大王村,在阿豆成功把他們身上的病去除後,兩人又回到了各自的崗位上。
現在家裏,隻有老班長還在,幾乎是貼著阿豆的家,老班長叫人修建了一攏北京的四合居,越活越有滋味的他,一心準備在這裏養老了,而那個沿夾嶴村的俏寡婦更是光明正大的搬了進來。
為此,阿豆老是嘀咕著,是不是該給老班長練一爐壯陽的藥?畢竟這老頭心地不壞,辦的也都是實在事。
豈料,老爺子聽說後,大手一揮,很幹脆的道句:“藥,我早給他了,你操心這個作甚?是不是要我也給你說個媒?”直把個阿豆搞得臉紅紅的,看著猶自樂嗬的老爺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隨著山下不遠處的療養院竣工,阿豆在這裏已經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偶爾的,他會記起饅頭山山洞底下的那個洞穴,卻是提不起哪怕一丁點的興趣,隨著功力的增加,阿豆自然明白這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正是第四層練氣術的所謂心動是也,心不動,自然無動於衷,心一動,則水到渠成。
這日早晨,阿豆遲遲沒有出現在前院,囡囡撅著嘴巴走進他的房間,準備催一下的時候,卻發現已是人去房空,桌上惟留一張鎮紙壓著的紙條,灘開一看,上書幾行清秀的瘦金體:
正告老爺子,老爹,囡囡:
王氏家族小子王阿豆遊曆天下去也!
勿念……
落款是一粒小小的豆子,中間寫個王字,看上去很是形象。
當囡囡留著眼淚把紙條給老爺子看的時候,老爺子默默了半響,這才笑著說道:“丫頭,哭什麼?你阿豆哥哥又不是不回來了,依他現在的功力進展,頂多兩年,他就會乖乖的回來閉關,到時候,你又可以見到他了。”
一邊,老爹看著村外的出口,忍不住長籲了口氣……
隻有老班長在看到紙條的時候,幾乎是破口大罵,“好歹我也住在你家隔壁了,遠親不如近鄰的,怎麼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走了?真是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回來後我饒不了你。”
餘姚火車站。
最近這些年,依靠優越的地理環境和市領導的努力,餘姚的經濟突飛猛進,一舉擠身成為全國百強縣的行列,這個地方外來務工人員特別多,加上現在正是春暖乍寒之時,於是,南來北往的他們,把這裏變得更加的熱鬧了。
生下來阿豆就沒到過火車站,更沒坐過火車,這趟遊曆,原本是可以坐汽車的,但是為了親身體驗一下火車上的熱鬧、擁擠,以及報紙上經常說的所謂鐵老大“威風”,阿豆毅然而然的選擇了坐火車出門。
排隊等了一個多小時,好不容易才買到了當天的火車票,是趟寧波杭州間的城際列車,買到票後,阿豆擦了把額頭上冒出來的微汗,看看票上的時間,火車還有半小時不到就要開了,於是他趕緊去到候車室,要知道火車是不等人的,能不抓緊點嗎?
不多時,火車就來了。
上去後,阿豆是見什麼都好奇,見什麼都新鮮,這裏摸摸,那裏碰碰的,末了還在這雙層車廂裏上上下下的亂坐,好不開心。
阿豆的行李很簡單,軍用背包裏,幾身換洗的衣服,一整套針灸用的針具以及些藥丸,其餘的,就是證件和銀行卡了。
知道阿豆遲早要去遊曆的老班長他們,早就為他準備好了這些,包括行醫證書,職稱證明,當然還有護照之類的,至於銀行卡就不用說了,凡是找得到的,幾乎全給他劃拉來了,看上去,足足一大摞。
與長途列車相反的是,城際列車的車廂裏,人並不多,從寧波到杭州,餘姚是第二站,跟公交車一般,開始往往就是很空的,由於阿豆的過於活潑,以至於車廂裏的人都在好奇的打量著他,互相猜測著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