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休落地,他看著麵前已經走過來的血薔薇,在血薔薇的背後是清一色身穿黑甲的鐵甲軍,他們的鐵甲冰冷而寒光湛湛,在火光下有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可楊休清楚,以他現在的功力隨手就能把這些鐵甲撕的粉碎。但是楊休還是注視著。
暗金色的眸子裏帶著難以置信也帶著不敢相信更帶著不願相信。
可他注視著,他在乎的不是這些鐵甲擁有多麼強大的防禦能力也不是身著這些黑甲下的人有多麼強大的實力,他在乎的是這黑甲的出處,是的,出處!
一切的兵器和鎧甲都有出處的,更不用像這種編製式的,加蘭帝國有軍隊專門的兵工廠也有做兵工廠買賣的商人,但他們造出的鐵甲,卻絕對是和這鐵甲不一樣的。
這樣的鐵甲,隻出自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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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休看到了血薔薇,血薔薇自然也看到了他。
沒有多餘的話,這個血一樣的女人從她的腰際拔出配劍,那是一把和血一樣紅的劍,可絕對不是血,是水晶,紅色的和血一樣顏色的細劍,這樣的一把劍是不是能夠用來當武器還存有很大的疑問。仿佛它在空氣中就要碎了。
但是楊休看著這把劍卻留意了一下,這把劍是有個名字的,他也是認識的,能讓他認識的又叫得上名字來的,當然都是名劍。
血薔薇,既是這個女人尼菲特的代號,也是這把劍的名字,問世與卡金-加蘭的大6征戰史中為一名聞名大6的女騎士之手,使用大6上最名貴也最堅韌念氣導性最好的血水晶再由大6最著名的鑄劍師鑄成,名列名器榜第二十三位,名劍血薔薇,和尼菲特一樣的,這把劍也有一個代號--戰爭女神。
這把劍,生就是為一個女軍人準備的,所以也可以想象這把劍在尼菲特的手裏將揮出多麼強大的威力。
這是一場夜襲,一場暗殺,也可以是一場戰爭,既然是戰爭就絕對沒有公平的,要不是一方弱一方強,要麼就是一方膽怯一方氣勢昂揚。現在這種局麵,整個落馬鎮都被鐵甲軍封鎖了。周圍的局勢可以楊休一行人已經是甕中之鱉,而這位血薔薇手拿名器,就這樣鬥誌昂揚得走在楊休的麵前,楊休的心裏是不是感到很恐慌呢?
或者他應該為自己身邊的人感到擔憂,感到愧疚。這種心理下,血薔薇看來已經占盡優勢了,而且這不是一場決鬥也絕對不是決鬥最好的地方,但是她是一名軍人。最關鍵的是,她覺得麵前的這個年輕人應該有一種很是體麵的死法,比如死在她的劍下,死在一場決鬥裏。
血薔薇的手上燃燒起了淡淡的紅色念氣,隻有三十年往上的念氣功力才有這種表現,所以血薔薇的念魂起碼是六等以上的了,而看她的年紀,她不僅有著優秀的念魂也絕對有著相當水準的念訣,尤其是這種甘心在戰場上的女人,她的念訣一定比想要在女人麵前賣弄花哨的男人的念訣更可怕。
“我可以對付她。”紅衣道。
一般她開口楊休是不會拒絕的,她此刻的意思也很明顯,這個女人她要來對付。
但是楊休搖頭。很堅定很嚴肅的搖頭,偏偏,紅衣對楊休的要求更是沒辦法拒絕也沒辦法違背的,所以她冷冷的看了血薔薇一眼,黑的亮的瞳仁裏仿佛比此刻的夜晚還黑。
血薔薇也看到了這個少女,之前她本來沒有注意,因為楊休一直把這個少女護在身後,此刻看到了她的眼睛也不由一亮,即便一向是以美貌著稱的她比起麵前的這個少女來也要遜色了一籌,麵前的這個少女,雖然穿著的僅僅是最簡單的衣服身上更是沒有任何修飾。可在任何人的眼裏,她都仿佛是最高貴的存在一般。
高高在上,貴不可言。
這時候當然不是欣賞女人的時候,這種事也更加不是一個女人該做的,所以血薔薇的腳步動了,她的腳隻是抬了太,身形卻已經激射而出,僅僅是這一腳,就已經是一部念訣。
念訣,武神強踢!
踢得不是對手,是地麵。所以地麵轟然塌陷出一個深坑來,而借助著這股推力,血薔薇的身體已經瞬間到了楊休的麵前,她手中的劍直刺,筆直得像一條血色的細線又像是空氣裏突然摩擦出了一條裂痕!
裂痕的終點,就是楊休的額頭,可是這條孩直線卻終究到不了楊休的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