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爾一怔,他似乎沒有反應過來這個年輕貴族話裏的意思。
楊休接著輕聲道:“這裏雖然是以克托爾的落馬之所,卻不是我楊休的葬身之地。”
這句話,不是對這裏的任何人的,因為該聽這句話的那個人已經死了,一個死人,一個死了的占星術士,一個對軍史相當熟悉的女人,也是一個極其蠢笨的女人。死了,也就成一個沒有什麼身份的死人了。所以楊休也就隻能這樣一聲了。你能拿一個死人怎麼辦?
整頓是別人來處理的。楊休剩下的五個騎士之一立刻通報了附近城市的帝國治安官,而後便有大批的治安人員過來清理現場,當然,當聽伯爵長子在這裏遇襲的時候,這裏的那位治安官腿肚子都哆嗦了,他誓,就在今日以前他們這裏起碼已經有十數年沒有經曆過盜匪之類的事情了。
所以當他趕來的時候,一個勁兒的連連向楊休賠罪。
楊休他們當然沒有立刻啟程,等到明的時候,落馬鎮的帝國官員,附近城鎮的官員都匆匆帶著人馬來到這裏,伯爵大人的長子在這裏遇襲,且傷亡如此之大他們如何能不重視,可是麵對這些官員,楊休對那些盜匪們展現的整齊劃一的素質卻是隻字不提。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這個貴族的冷靜和淡然,也讓的布萊恩將其在心中更為重視起來。
不過對楊休的話,有一個人卻是似乎尤為反對。
“長官,我誓在我管轄的範圍內,絕對沒有這樣一夥盜匪橫行的!”話的是本地的治安官,這個膽怕事的胖老頭,對他這話,在場的楊休皺了皺眉頭。
“治安官的意思是我謊了?”
那治安官一哆嗦。連忙道:“絕對不是,伯爵當然不會謊。”
“那你的意思是我看錯了?我麾下的騎士和念氣公會的強者也看錯了?”楊休的眉頭依舊皺著。布萊恩臉色冰冷。
“更不是。”這個治安官冷汗潺潺。
楊休起身,帶著自己的人離去了。布萊恩等六十多人自然隨行。
目送著這一行人遠去,這裏的官員開始忙碌起來,最忙碌的是那個治安官,他當然不會蠢笨到去找什麼盜匪,他像一個快要淹死的人一樣衝回了自己的治安所,任何寫下來一片冗長的引咎辭職的申請函送到了上麵的長官手裏。
而馬上,他選好了自己的下一任,一個精明能幹的中年人來管轄這裏。當新任的治安官意氣風的想要大展一番拳腳的時候,一紙從帝國中央過來的命令下達了。
“勒令治安官員在一個月內掃清落馬鎮盜匪,過期無果,查治安官辦事不力之責!”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那個老治安官已經在附近買了一座田園享受著平淡的生活,做為一個官場上的老油子,他怎麼會不明白那群人的意思,******,想讓他背黑鍋門都沒有!
可讓這個治安官奇怪的是那個伯爵少爺,一個被刺殺的貴公子,為什麼要替刺殺他的人隱瞞呢?
想想一個人會為了什麼事情付出為了什麼事情隱瞞?尊嚴?忠心?親情?友情還是愛情?
人活在世上一定是會為了這幾種東西而活的,就算是不擇手段六親不認為了事業而奮鬥,那也是一種忠心,對事業的忠心,那麼這個貴族少爺是為了什麼呢?
他是為了什麼掩藏?
或許這個老治安官能明白,或許不會明白,也許他想到了也不敢想,也許事實真的讓人不願意去想。
楊休就不願意,如果他有選擇,一定不會願意去想,可是事實擺在他的麵前,那些血和箭,那些鐵甲和靚麗的少女以及完美的計算好他的行程,知道他那晚能去了落馬鎮,知道他會在那裏落腳。當然,不會有人先知一樣算出他會住進那個旅館去,但是如果已經為了他連整個鎮都一夜之間被換掉。他們住哪家旅館又有什麼不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