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白雨煙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兩位叔伯說笑了,我帶了幾位朋友回來,要先在市集上買點東西,就不打擾叔伯了。”
說完,白雨煙對陸明露出歉意神色,陸明笑笑並不在意。
“白老師,你們這裏有什麼特產麼?”唐然一臉好奇的看著市集,好像從來都沒有來過似的。
“我們這裏最多的就是紅薯了!”白雨煙忙回答唐然的問題,“小的時候將紅薯放在爐灶裏烤著來吃特別香。”
“那咱們買點吧,好久都沒有吃烤紅薯了!”唐然笑道。
“嗯!”白雨煙點頭,帶著陸明幾人在周圍轉了起來,走了不到百十米,幾人手中就提滿了東西,土特產的東西不都,因為白雨煙告訴他們她家裏都有,所以就買了一些青菜和肉類。
“陸明,咱們買的差不多了,再晚回去就吃不到中午飯了!”白雨煙見幾人雙手都已經滿了,忙開口。
“行,咱這就走!”陸明笑著晃了晃手裏提著的一隻雞和兩隻豬耳朵。
“我說白老二,你給的東西明明缺斤少兩,怎麼還不承認?”這時候從遠處傳來了一陣嚷嚷聲。
白雨煙聽到白老二的時候下意識的扭頭看過去,因為自己的二叔在村子裏人家就如此稱呼他。
目光所及,一名身材一米五左右的中年男子手裏正好拿著一根秤杆子在評理,“你看我的稱給你的高高,怎麼會缺斤短兩?”
“明明缺斤短兩,你的稱不準!”一名中年女人橫著滿臉肉,雙手掐腰盯著白老二。
“怎麼了?”陸明發現白雨煙神色異常,忙問道。
“我看到二叔了!”白雨煙忙開口,順手指過去,“那個就是我二叔!”
陸明也看到了,眉頭微微一挑,忙問道:“咱們過去?”
“嗯!”白雨煙有些不好意思,“陸明,剛來這裏就遇到了麻煩,真的對不起。”
“沒事,咱們先過去看看,看看到底是誰缺理!”陸明笑笑,不以為意。
“二叔!”白雨煙甜甜的喊了一聲。
白福順聞言扭頭,看到白雨煙的時候,渾濁的眼睛立即亮了起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喊道:“雨煙,你是雨煙?”
“嗯,二叔,是我!”白雨煙忙從人群中擠進去,一臉欣喜的看著白福順,“二叔,你怎麼在這裏賣東西。”
“今年收成好,就來賣點紅薯!”白福順笑了起來,“想不到你今天回來了,走,咱們先回家,中午做好吃的。”
“白老二,我這缺斤的東西還沒給我補上呢!”中年女人不饒人的喊著。
白老二心情好,也懶得和她計較,又拿了個紅薯放進袋子裏,“趕緊走吧,我侄女今天回來,我心情好,不和你計較。”
“哎呀,你這是說我坑人了?”中年女人唾沫橫飛的罵著,“讓鄉親們評評理,我有坑你麼?”
白雨煙眉頭蹙了蹙,低頭看了看袋子裏的紅薯,又看了看秤杆子上的刻度,她從小跟著二叔長大,對自己二叔的為人很了解,家裏雖然窮,卻不幹那些卻良心的事情。
“這位大姐,不管多少,這事就這麼算了吧,大家別傷了和氣。”白雨煙語氣平和對中年女人說道。
“不行,白老二汙蔑我,今天非得給我道歉!”中年女人竟一口回絕了白雨煙。
陸明在旁邊有些看不過了,這女人分明是在無理取鬧,忙對旁邊的人借了光,擠了進去。
“白老師,怎麼了?”陸明擠到白雨煙身邊關切的問道。
“陸明,我這位大姐說我二叔給他的短秤了。”白雨煙皺眉對陸明說道,“她不想給陸明填麻煩,可是麻煩始終找上她。”
陸明看著那中年水桶腰女人,又看了看地上的紅薯,皺眉道:“大姐,你這紅薯少不少用別人家的秤杆子稱稱不就知道了?”
說完,陸明對著旁邊一賣菜的大叔說道:“大叔,能不能借你的稱給俺用用?”
那位大叔一聽,忙將自己手裏的稱放到了背後,小聲對陸明道:“小夥子,我看你是外地來的吧,這個女人可是鎮長的大姨子,我們惹不起的。”
“嗯?”陸明眉頭微蹙,想不到竟然在這鳥不拉屎的山旮旯裏還能遇見個鎮長大姨子。
俗話說的好,天高皇帝遠,這偏僻的山村裏,一個鎮長大姨子就敢如此囂張,陸明心裏有些不爽。
目光看了看其他幾人,似乎都沒有要借給陸明秤杆子的意思,那中年女人得意,掐腰對陸明吼道:“小子,看見漂亮姑娘就想出頭?”
“這位大媽,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這紅薯缺斤短兩的?”陸明笑眯眯看著眼前的鎮長大姨子,既然沒辦法那就先在嘴上開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