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黑夜裏那雙藍光的眼睛(1 / 2)

“今天上午,日本水產廳一名發言人證實,六艘日本捕鯨船15日在南極附近海域神秘失蹤。15日淩晨5時15分,澳大利亞和新西蘭方麵曾接收到六艘捕鯨船中的補給船‘新日號’發出的遇險求救信號,但幾分鍾後信號消失。據了解,這六艘日本捕鯨船是由日本東京船舶公司經政府授權派出的,於去年11月從日本出發前往南極大陸附近的羅斯海,目標是在那裏捕殺1000頭小須鯨、50頭長須鯨和50頭座頭鯨。”

陸然穿著褐灰色的短褲,赤裸著上身,汲著一雙黑色的拖鞋,用浴巾擦著濕淋淋的頭發,從浴室走了出來,正好聽到這則由明珠電視台晚間新聞播出的報道。

聽到報道後,陸然一愣,馬上將頭上的浴巾丟到一旁的椅子上,快走幾步,拿起放在電視機上的遙控器,調高音量,然後拉過一張椅子坐了下來。

“‘海洋守護者協會’和‘綠色和平’的反捕鯨船曾多次在羅斯海攔截這六艘日本捕鯨船,雙方不止發生一次撞船,‘海洋守護者協會’的成員甚至動用煙幕彈和酸液攻擊日本捕鯨船。但此次捕鯨船失蹤事件發生後,‘海洋守護者協會’和‘綠色和平’的負責人均表示此事與其無關,並對捕鯨船失蹤表示關切,對捕鯨船上的船員表示擔擾。”

看完這則新聞報道後,陸然嘴角翹了翹,然後裂嘴一笑,吐出兩個字:“活該!”

這並不是陸然心腸惡毒、無情,對人的生命不屑一顧,而是實在對這個否認曆史事實、肆意捕殺鯨類的國家從無好感。

六艘日本捕鯨船在捕殺鯨魚的海域失蹤,這是報應。冥冥中自有天意,既然做了有損自然生態的事,那麼就要承受自然帶來的後果,承受來自自然的報應。

陸然記得以前看過這樣一則新聞:國際捕鯨委員會1986年頒布了禁止商業捕鯨令,以保護數目驟減瀕臨滅絕的鯨。但日本一直宣稱鯨魚數量已出現反彈,從1987年以來已經20多次以“科研目的”為名派出船隊捕鯨。雖然日本的瘋狂捕鯨行為招致了國際社會廣泛的批評,便麵對國際社會的一片撻伐之聲,日本政府卻毫不理會,非但如此,日本還將“反捕鯨”與“恐怖主義”等同起來。

在這篇新聞裏還分析了日本捕鯨的真實意圖:一是複興鯨文化。鯨魚製品曾是日本古代盛大宴會上和節日裏常見的美味佳肴,為了重振“鯨文化”,日本政府開始對捕鯨業提供大力支持,每年不惜斥500萬美元巨資在國民中推廣“食鯨文化”。二是謀求商業利益。日本向世界輸出頗具競爭力的鯨製產品,賺取巨大紅利。三是日本人習慣說“不”。在捕鯨這個問題上,日本人感覺受到了“不公正”待遇,認為國際社會是在聯合“圍剿”自己。國際社會越是向日本施壓,日本的這種感覺就越強烈,說“不”心理也就越高漲。

看完新聞報道後,陸然沉默半晌,歎了歎氣,站起來走到電視機前關掉電視。對於鯨類的遭遇,他是無能為力,即使是國際社會也是無能為力,因為日本捕鯨是在公海進行的,所以各個國家都無法采取強製行動進行攔阻,隻能口頭上表示譴責,但對於這個連曆史事實都不承認的國家來說,口頭譴責好比撓癢一般,無損分毫。

拿起椅子上的浴巾,陸然繼續擦拭著頭發裏的水珠,緩緩走到窗前,暫時拋棄心裏由於想到鯨類的遭遇而產業的煩悶心情,望著外麵雷雨交加的夜空。

現在是八月份,正是雷雨季節。但今天這場雷雨來得詭異,白天還是豔陽高照,到下午四五點時,一下子不知從什麼方向冒出一大團烏雲,鋪天蓋地,過後就是雷聲滾滾,電光四射,雨水猶如連成線般下了起來。到現在已過去六個小時,依舊沒有看到有停歇的意思。

按常識來講,雷雨一般不會下得很長,但這場雷雨不僅下得很大,而且下得很長。在這六個小時裏,陸然的手機已經收到好幾條暴雨預警信息,並且級別不斷遞增。

陸然目前所在的明珠市是長三角地區的一個非常有名的城市,該市金融業、服務業、商貿業都比較發達,並且城市環境在全國所有城市中可以排上前幾名。因此,雖然收到暴雨預警信息,但陸然一點不擔心。明珠市的排水係統非常好,根本不會出現內澇這種情況。隻要雨水一停,路麵依舊會整潔、幹淨,不會有絲毫影響到日常生活。

“咦!”就在這時,陸然突然非常驚訝的叫了一聲。他把頭上的浴巾拿了下來搭在肩上,然後推開窗戶,緊貼著窗台,向樓下望去。

外麵雖然是漆黑的雷雨夜晚,但在微黃的路燈照耀下,陸然站在四樓上,還是能夠依稀看清路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