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秋之場景後,陸然還沒來得及看一下周圍的環境,就張口吐出一口鮮血,然後扶著一顆樹緩緩坐了下去,深深的呼吸了幾下,閉上眼睛靠在樹後。
他太累了,不僅是體力上的累,腦裏、心裏都累。
剛才在夏國為了斬殺神像,他將整個月牙湖的水控製住並升上空中,雖然契合有在海裏漂流時那種神秘感覺的幫助,但也實在超越了他的極限,他純粹是忍著一口氣堅持著,在斬殺神像後,心頭一鬆,終於再也堅持不住。
在樹下閉著眼睛坐了半個小時後,陸然才睜開眼睛,細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他目前所在的位置是在一片山林之中,周圍全部都是水桶般粗的參天大樹,樹枝掛著鮮紅的樹葉,整個望過去,是一片火紅,煞是好看。
山林裏很靜,在閉上眼睛的時候,他沒有聽到山雀的鳴叫聲,現在睜開眼睛,也沒看到地上有小動物奔跑的身影。
又坐了幾分鍾後,陸然從旁邊的地上拾起一根枯萎的樹枝,然後撐著站了起來,繞過一顆顆大樹慢慢向前走。
走了一會兒,突然一陣清脆的歌聲從一個方向傳過來。陸然停下腳步,靜靜聽了一會兒,隻覺得歌聲清脆、甜美,聽著歌聲仿佛置身在鮮花遍開的花園。
陸然微微一笑,尋著歌聲傳來的方向走去,約莫走了五六分鍾,他就看到一個十三四歲、身著淺黃色衣裙的少女,手裏挎著一個竹籃,邊唱著歌,邊在草叢裏采摘草藥。
看到陸然,少女一愣,停止唱歌,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並沒有害怕,而是好奇地說:“你是什麼人?你穿得好奇怪哦。”
“我叫陸然,住在山外,這次進山不小心迷路了。”陸然回答道。
又緊接著馬上問道:“姑娘,這裏是什麼地方?”
少女挎著籃子走了過來,她沒有回答陸然的問題,而是好奇地盯著陸然看了半晌,偶爾還皺皺鼻頭,好像有什麼不明白似的。
“你怎麼沒有紮辮子?你怎麼嘴巴旁邊長著一圈短毛?”
聽到少女的問話,陸然一怔,有些哭笑不得地說道:“我是男人,當然沒有紮辮子,嘴上也當然有胡須了。”說著胡須時,他指指少女所說的短毛。
“男人?男人是什麼東西?”少女睜著圓溜溜地眼睛,滿臉疑惑地問。
“這……”陸然隻覺得自己頭上冒出一陣汗,這少女問的問題太怪了,不過他還是說道:“男人就是……,打個比方說吧,假如女人是陰,那麼男人就是陽了。”
“嗯,這個問題你還可以去問你爸爸,噢,也就是去問你爹。”看著少女身上的服飾,好像是古代的,那時應該沒有爸爸的叫法,陸然連忙改口。
“爹?爹是什麼?”少女仰著小臉,一副不明白的樣子。
“我靠!”陸然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簡直要被這少女打倒。不過最後他還是解釋道:“在你家裏,除了你和你娘之外,另一個人就是你爹。”
“不對,不對。”少女搖搖頭說,“另一人是我姐姐。”
“那就再另一個人。”陸然隻覺得頭上的汗已經流了下來。
“沒有另一個人啊,我家裏隻有我娘、我姐,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