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範琪朝陸然看了一眼,然後迅速地向樓下跑去,陸然也連忙跟上。
到了樓下,剛才在外麵喊叫的那人已經被範偉烽請了進來,正站在客廳與他說話。
陸然朝那人一看,那人是位中年人,相貌端正,與裴俊長得有七八分像,心中不由得一動。
看到範琪走下樓,範偉烽說道:“琪琪,你先回房裏去,這裏沒你的事。”
“慢!”這時,中年人突然叫住,冷冷地說,“還是留下來吧,我今天有些話還要問範家小姐。”
“問我?問我什麼事?”範琪停下腳步,轉過身指著自己說。接著又問:“叔叔你是?”
“我是裴俊的爸爸,裴家良。”中年人答道。
“裴俊的爸爸?”範琪喃喃自語,一臉疑慮,一時不明白他要問自己什麼事。
“裴俊出事那天,你和他都在皇家酒吧吧?”裴家良盯著範琪問道。
“是啊,那天我和娜娜、婷婷、珊珊在酒吧裏聊天,裴俊後來就走了過來。”範琪回答道,不過聲音說到最後越來越小,她偷偷看了範偉烽一眼,生怕範偉峰責怪她那天沒說實話。
“你們還打過賭?”裴家良緊接著又問。
“是啊。”範琪點點頭。
“裴俊最後賭輸了,你逼他履行賭約。”
範琪想了想,說道:“是。”
“裴俊沒有履行賭約,所以你非常生氣?”
“我沒怎麼生氣,隻是說他是沒膽鬼。”
裴家良猶如沒聽到般,又接著說:“你氣並沒有消,一直惱恨他不履行賭約,所以就開車去撞他的車,最後將他撞落山下?”
“我沒有。”範琪臉色一變,連忙說道。
“那你的蘭博基尼跑車上的撞痕是怎麼回事?上麵怎麼會有裴俊失事的那輸車上的油漆!”裴家良大吼道。
被裴家良一吼,範琪嚇得一顫,向後倒退了兩步。
“裴兄!你喪子之痛,心裏難受我能理解,但你也不能怪在小女頭上。”範偉烽走過來,擋在範琪的麵前,沉聲道。
“那你叫她解釋清楚車上的撞痕是怎麼回事?車上油漆是怎麼回事?”裴家良舉著手指著範琪怒叫道。
“我,我……”範琪眼眶裏蓄著淚花,半天沒說出話來。
“裴先生是吧。”這時,陸然走出來說,“我是範琪的家庭教師,那天我也和範琪在一起,發生什麼事,我也清楚。”
“那天裴俊打賭輸了後,就出去了。過下我也叫範琪回去,但她要開車去千石山兜風,所以我就陪她去了。在進入千石山山路後,在我們的後麵突然出現一輛車,它一直撞擊我們,有幾次險些把我們撞下山,不過在一個急轉彎時,那輛車自己沒轉好,掉落下山去了。現在照裴先生這麼一說,那天撞我們應該是貴公子了。”
“我們沒有怪裴先生教子不嚴,縱子行凶,今天你倒來惡人先告狀,說範琪開車把裴俊的車撞下山,這是什麼道理!至於範琪的車為什麼有撞痕,為什麼有裴俊車的油漆,那更好解釋了,因為是裴俊開車撞範琪的車。還有範琪的車可是後麵有撞痕,不是前麵。”
一句話說得裴家良啞口無聲,但他愣了半晌後,冷哼一聲,說道:“你們都是自己人,當然是為了自己,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既然你說裴俊開車撞你們,那你們先前怎麼不講,反而把車開去將撞痕修補好,再重新粉涮上油漆,這不是你們作賊心虛嗎。要不是我通過大量的關係查尋,這件事恐怕還不知道。”
“唉!琪琪,發生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也不和爸爸說一下呢。”範偉烽這時轉過頭看著範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