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藍的天空萬裏無雲,夏天的烈日將整個城市籠罩在熊熊烈火當中,空氣中的溫度已經達到了四十多度,令人有些窒息,忽然,天邊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聲,響徹整個天際,頓時烏雲密布,豆大的雨點傾盆而降,砸向地麵。
往日塵土喧囂的工地經過這場暴雨的洗禮,空氣清新了許多,還在施工當中的民工們紛紛尋找著遮掩體避雨,這是今年以來下的最大的一場暴雨。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半小時,一小時,兩小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小時,可是這場暴雨絲毫沒有變小的跡象,反而越下越大。
肥胖矮矬的包工頭夾著皮包打著傘向躲在屋簷下的民工們走來:“大家先回家,等明天雨停了再來上班吧。”包工頭衝民工們喊了一嗓子,然後轉身走向自己的奔馳轎車。
劉文浩也是眾多民工中的一員,二十歲的時候腦門一熱當了兵,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在部隊裏已經呆了六年,眼看自己的前程越來越好,馬上就要上任中尉,突如飛來的一場橫禍將自己的仕途就此終止,被部隊開除軍籍,無奈隻好返回家鄉,沒有背景,沒有學曆,沒有金錢的劉文浩隻好屈身進入社會的最基層當一名民工。
退伍以來,已經逝去了兩年的光陰,在省城當民工的這兩年裏,日子還算過的去,不富裕也不窘迫,勉強能夠維持生計,包工頭說讓大家先回家,眾人們如釋負重,也不顧雨有多大,紛紛衝進暴雨當中,向家的方向奔去。
劉文浩住在城鄉結合部的楊家村裏,距離工地也就二十多分鍾的路程,為了省吃儉用,劉文浩一直都是以步代為交通工具,這也是當兵這麼多年來一直養成的習慣。
剛衝進大雨裏沒一會,全身上下被澆了個通透,暴雨太大,讓人眼睛都沒法睜開,劉文浩隻好躲在路邊的公交站牌下避雨,剛站定沒一會,一輛疾馳的奔馳從眼前飛馳而過,濺起腳下的泥水,全身上下被濺了個濕透,劉文浩呼啦一把臉上的泥水,怒火中燒,衝著奔馳飛馳的背影大聲罵道:“操,他媽的什麼玩意,開個奔馳就了不起了,老子他媽總有一天比你混的好。”說完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被奔馳濺了一身泥水,劉文浩也沒心思避雨了,脫下身上髒爛的汗衫,露出強健的體魄,八塊腹肌無不彰顯著男人味,身上幾處觸目驚心的槍傷令人咂舌,劉文浩也不顧路人投來詫異的目光,將汗衫往肩膀上一搭,走向雨中……
路上幾乎看不到行人的影子,這場暴雨之大,以至於汽車都沒法行駛,隻有劉文浩這個奇葩獨自大搖大擺的走在雨中,快到城鄉結合部的楊家村時,忽然,一個少女跌跌撞撞從拐角處跑出來,一個沒注意,撞到劉文浩身上,少女頓時像抓到救命的稻草似的,死死地抓住劉文浩的胳膊,投來求助的眼神:“救救我……”。
少女話音剛落,一群大漢追了上來,其中一個領頭的大漢大手一揮,喝到:“抓住她。”露出滿嘴的黃牙,令人惡心。
劉文浩打量一眼這七八個大漢,黑短袖,黑運動褲,十足的黑社會打扮,這些大漢手裏並沒有拿砍刀,鋼管之類的打架工具,隻有三個大漢手中各拿著膠帶,綁繩以及一個巨大的麻袋,看來這些人並不是殺人滅口,而是綁票的。
劉文浩當年在部隊的時候,別的不行,就練得一身強硬的功夫,整個部隊裏能打得過自己的人,寥寥無幾,再加上在工地裏幹了兩年的體力活,兩膀子力氣在工地裏沒人敢與之抗衡。
劉文浩是個嫉惡如仇的人,最討厭男人欺負女人,更何況是這麼多大老爺們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豈能袖手旁觀,衝著大漢們喊道:“操,一幫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孩,還是不是帶把的。”
領頭的大漢向前走了兩步,看著劉文浩:“小子,別沒事給自己找不痛快,趕緊滾一邊去,小心連你***。”
一聽這話,劉文浩就來勁了:“行啊,剛好老子很久沒練過了,你們是一起上呢還是一起上?”說完把搭在肩膀上的汗衫往地上一扔,將少女拉到身後,準備迎戰。
這話說的真是大言不慚,大漢們互視一眼,丟下手中的東西,紛紛向劉文浩撲來,接下來發生的一幕令人難以置信,隻見劉文浩騰空一躍,一記鞭腿橫掃,衝在最前麵的三個大漢被掃飛出去幾米遠,躺在地上掙紮了兩下,便紛紛昏死過去,可見這一腿力量之大,劉文浩並沒有給剩下的大漢喘息的機會,雙腿剛一落地,雙拳快速出擊,快而狠,砸向其餘四人的麵門,就聽見四聲“卡擦”聲,鼻梁骨全被砸斷,四個大漢紛紛倒地,雙手捂著鼻梁骨痛苦不堪,發出一聲聲尖銳刺耳的鬼哭狼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