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浩來到李剛住的小區門口,沒有著急進去,現在才下午六點,李剛不一定在家,而且這個時候動手也不方便,劉文浩來到一家小飯店裏麵,叫了一份魚香肉絲,一份回鍋肉,一份花生米,一瓶二鍋頭,這也許是劉文浩這兩年來吃的最奢侈的一頓飯,辛苦了兩年了,也該犒勞自己一把了,他想著這次幫工友們討回工資,就不打算在工地幹了。
自己也老大不小了,該給自己謀點事業了,人活一輩子圖個啥,不就圖個活著的時候風風光光一把,死後無遺憾,庸庸碌碌一輩子有個毛意思,憑啥別人開寶馬坐奔馳,自己就不行呢。
一直到晚上九點,劉文浩已經幹光了兩瓶一斤裝的二鍋頭,喝了這麼多酒,卻沒有一點醉意,反而整個人看上去精神了許多。結了賬,劉文浩又從一個燒烤攤買了十串烤肉,重點不是吃肉,而是串肉的鐵簽,這是一種類似於自行車輻條的鐵簽,韌性十足,鐵簽頭被打磨的很尖,用來幹某些事正好。
李剛住的小區很高檔,但是門口的門衛是個年事已高的老頭,老頭也是混日子,基本上就不怎麼過問進出的人員。
劉文浩大搖大擺的走進小區裏麵,來到李剛住的這棟樓跟前,沒有看到李剛的奔馳,看來李剛還沒回來,劉文浩坐到不遠處一個樹藤底下開始大口吃起了烤肉,吃完之後用一個塑料袋將十根鐵簽包起來別在後腰上。
大概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一束刺眼的光芒從小區門口照射進來,劉文浩看清這是李剛的奔馳,身子往樹藤裏麵挪了挪,將身子隱蔽起來。
自從上次李剛被劉文浩襲擊之後,李剛特地多長了個心眼,給自己聘請了四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兩人一組,白天一班,晚上一班,專門保護自己的安全。
李剛下了奔馳,隨手解開褲腰帶站在車位旁邊撒起了尿,兩個保鏢緊站在李剛身後,雙手背後,樣子很是霸氣。
李剛舒服的抖了抖,提上褲子向樓上搖搖晃晃走去,看來晚上喝了不少。
劉文浩又在樓下等了多半個小時,直到樓上的燈滅了以後,才緩緩向樓道走去,李剛住在三樓,劉文浩到二樓的時候,瞥見了門口的兩個保鏢,兩人一左一右跟門神似的站在李剛家的門口,劉文浩裝作住戶的樣子向上走去,兩個保鏢緊緊地盯著劉文浩,劉文浩走到三樓拐角處,做出上四樓的樣子,兩個保鏢才稍微放鬆了警惕,忽然劉文浩迅速轉身,抓住兩個保鏢腦袋使勁往一起一撞,兩個保鏢還沒來得及出手,龐大的身軀就軟軟地滑落到地上。
劉文浩從後腰上拔出一根鐵簽,在防盜門鎖芯裏投了一會,防盜門應聲而開,聲音很小,劉文浩慢慢地挪進屋裏,將門鎖好,來到臥室門口,裏麵傳出李剛如雷般的鼾聲。
劉文浩小心翼翼的打開臥室的門,李剛睡在靠門口的位置,身上就穿了件大褲衩,李剛的小情婦正背對著李剛,躺在裏麵的位置,毛毯斜搭在身上,露出背部雪白一片,若隱若現的臀部一絲不掛,劉文浩對這種女人沒多大興趣,也就沒再多看,悄無聲息的走到李剛跟前,用手比作砍刀狀,一記手刀砍在李剛的脖子上,李剛脖子一歪暈了過去。
劉文浩很輕鬆的扛起李剛那肥胖的身軀匆匆向門外走去,順手抄起放在客廳茶幾上的奔馳車鑰匙。
剛一出門口,一個保鏢幽幽轉醒,正要伸手去拽劉文浩,劉文浩反身一腳踹在保鏢的太陽穴,保鏢再一次昏死過去。
下了樓,劉文浩打開奔馳的後備箱,將李剛塞了進去,劉文浩發動汽車順著三環向城外開去,一直開到渭河旁邊。
渭河水麵很寬,月光灑在河麵上,波光粼粼,河邊長滿了一人多高的蘆葦。劉文浩像拖死豬一樣將李剛拖到河邊,抓起李剛的頭發一把將李剛的腦袋塞進水裏。
一陣窒息感傳來,李剛兩隻手拚命的去抓劉文浩的胳膊,劉文浩這時將李剛的腦袋抓起來,李剛拚命的呼吸,剛呼吸兩口,劉文浩再一次將李剛的腦袋按進水裏。來來回回折騰了幾次,劉文浩這才鬆了手,李剛已經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軟軟地趴在河邊,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這一刻,李剛深深地懂得了生命誠可貴的道理,原來活著的感覺真好。
等緩夠了氣,李剛這才想到自己的處境,猛地一轉頭,不遠處一輛奔馳旁邊站著一個人,黑暗中一個煙頭忽明忽暗,李剛定睛一看,那不是自己的車麼?
那個人慢慢地向李剛走了過來,李剛心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感,等那人走近了,李剛才看清,這不正是前些日子闖進自己家還打了自己的民工麼,沒想到這麼快就出獄了,李剛稍微緩和了一下情緒,他知道像這種民工隻不過是為了錢而已,不敢鬧出人命的,李剛定了定神,剛想嚇唬兩句,壯壯自己的膽氣,可話還沒出口,那民工已經欺身上前一腳踩在自己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