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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一列從赤峰開來的火車終於緩緩地停在了西北市火車站。
劉文浩和李超相繼出了火車站,李超急切想回去看看自己的網吧怎麼樣了,劉文浩則是想急切的看看沈冰,兩個月沒見到自己的未婚妻了,心裏的著急就別提了。
兩人在火車站分了別,劉文浩打車往省委大院趕去,等到了省委大院劉文浩給沈冰打了個電話,依然是無法打通,無奈,劉文浩隻好給趙小龍打了個電話,這次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電話裏傳來趙小龍急切的聲音:“姐夫,你終於出現了,我姐出事了,在市中心醫院呢,你趕緊過來吧。”
劉文浩掛了電話,趕緊攔了一輛出租車往市中心醫院趕去,沒想到自己的擔心最終還是變成了先是,趙小龍也沒說清沈冰到底出什麼事了,劉文浩心裏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等到了市中心醫院,趙小龍已經等在了醫院門口,看見劉文浩過來,趙小龍飛奔到劉文浩跟前:“姐夫,這段時間你到哪去了,怎麼都聯係不到你,你可差點就見不到我姐了。”
“怎麼回事?”劉文浩連忙問道。
兩人邊說邊疾步往病房裏麵走去,等到了病房,趙小龍也差不多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劉文浩心裏雖然怒不可遏,恨不得現在就將徐玉峰父子給扒皮抽筋,但沈冰的傷勢更令劉文浩擔心。
病房裏,沈醫生和趙亞鳳兩人陪伴在沈冰的病床左右,沈冰依舊在昏迷當中,雖然病情已經穩住,但一時半會還是不會醒來。
“對不起,沈叔叔,我沒有照顧好小冰。”劉文浩一臉沉痛的對沈醫生說道。
沈醫生拍了拍劉文浩的肩膀:“小劉,別太自責了,這不能怪你,就連我也是昨天小冰出事之後才得到消息。”
劉文浩知道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為沈冰的母親趙亞鳳,但趙亞鳳畢竟是沈冰的母親,劉文浩不可能將憤怒怪到沈冰母親身上,所以他隻能將這一切的仇恨怪到徐玉峰父子身上。
趙亞鳳一直默默的坐在床邊,細心的照顧著沈冰,沒有說一句話。
就在這時,門口兩個身材高大,穿著製服的男子走了進來。
兩個製服男衝趙亞鳳出示了證件,說道:“趙亞鳳,我們是省紀委的,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調查一些你的事情。”
趙亞鳳並沒有漏出驚慌的神色,反而是一臉的坦然,仿佛這一切她早就知道,趙亞鳳衝兩個製服男說道:“你們在門口稍等我一會,我對我女兒再說幾句話,馬上就出來。”
兩個製服男並沒有出去的意思,仍然站在那裏沒有動的意思,其中一個開口說道:“沒關係,想說什麼就說吧,我們就在這裏等,不過你隻有五分鍾的時間,請你抓緊一點。”
趙亞鳳知道自己這次是真的完了,沒有再說什麼,眼裏噙著淚水,用手細心的幫沈冰掠了掠額前的劉海,聲音沙啞的說道:“小冰,媽媽對不起你,是媽媽把你害成了這樣,我沒有做好一個母親,媽媽欠你的,隻有下輩子再來還你了,媽媽今天這一走,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你了,希望你能原諒媽媽……”
趙亞鳳親了親沈冰的額頭,轉身走到沈醫生麵前,深深地鞠了一躬:“老沈,直到昨天我才深深的明白,當初你的選擇有多麼正確,而我選擇從政這條路子是大錯特錯,別的話我也不想多說了,照顧好咱們的女兒。”
沈醫生摘下眼鏡揉了揉眼角,說道:“你放心走吧,女兒有我照顧一定會沒事的……記得一定要在裏麵好好改造。”
沈醫生猶豫了一下說道,趙亞鳳沒再說什麼,跟著兩個紀委的人走出病房。
劉文浩坐在床邊,緊緊地拉著沈冰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我沒有盡到一個男人的職責,讓你跟著我受了這麼多苦,在你最危險的時候我沒能陪在你身邊,這都是我的錯,我隻希望你能快點醒過來,以後我答應你,再也不會和你分開,等你醒了我們就結婚,我知道你能聽到,不要再睡了,趕緊醒來,我要帶你去一個很美麗的地方,那裏有廣闊的草原,成群的牛羊,美麗的黃昏……”
劉文浩的聲音有些哽咽起來,一滴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沈冰的眼角滑落下來,沈醫生走到劉文浩跟前,拍了拍劉文浩的肩膀:“小劉,這些不能怪你,你不要太過自責了,小冰由於失血過多,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等好好休養一段時間,你好好歇息會吧,這裏有我看著就行。”
“沒事,沈叔叔,你這兩天太過操勞了,還是我留下來吧。”劉文浩很堅定的說道。
沈醫生沒再爭執,靠在旁邊的陪護床上休息了起來,沈醫生這兩天也確實是累壞了,自從昨晚上給沈冰做完手術之後,就靠在外麵的走廊上的座椅休息了那麼一會,昨晚一整晚都陪在沈冰的床邊,沒能合一眼。
趙小龍並排坐在劉文浩旁邊,說道:“姐夫,我姐不能就這樣白白受傷,這個仇一定要報回來。”
劉文浩沒有說話,因為劉文浩再得知事情的經過之後,就已經在心裏展開了對徐玉峰父子的報複計劃,劉文浩是個有仇必報的人,更何況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要是不報此仇,劉文浩也就不是劉文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