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於尚心口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快,悶在心裏,非常難受,這種徹底沒有依靠的感覺,讓於尚有些慌亂,但又不知道該怎麼想,怎麼做,於尚隻能一個勁的往前跑,衝出一個又一個街口,跑到一個又一個小區,穿過一條有一條馬路,內心裏卻沒有一絲回應。
於尚此時非常麻木,按道理,於尚應該非常依依不舍,拖著拽著都不肯離開才對,可是,於尚跑過很遠很遠,都沒有停下,沒有方向,沒有目標,甚至沒有感覺。
跑過了無數條街後,於尚終於累了,扶著牆,穿著氣,抬頭望向天空,不知所措的東張西望。
於尚自嘲道:“你不是一直想要自由嘛?現在自由了,徹底的自由了,你開心了?”
麻木的沒有感覺,就連於尚的自嘲都不能喚起他內心,於尚很惱火,握起拳頭對著牆麵就砸了過去,使勁的敲著牆麵,拳頭砸在牆上,發出一聲聲悶響,打到破皮,打到流血,打到拳頭開始發抖,於尚都沒有停下,勉強的留下幾滴眼淚,然後就再也擠不出淚水。
於尚很想哭,但是,可就是哭不出來,正要更用力的敲打牆麵時,突然,有一個人抓住了於尚的手,不讓他再這樣自虐。
於尚回過頭來,看到了耶爾,但卻一點想說話的心情都沒有,甩開耶爾,將手插進口袋,破皮的手摩擦到衣服的口袋,隱隱作痛,但這依然不能使得於尚清醒起來,慢慢向小巷深處走,
耶爾也隻好跟在後麵,而跟在耶爾身後的是眉浴。
這對夫妻一直在暗中監視於尚,尾隨著於尚,耶爾是為了觀察新式武器的使用性能,而眉浴是為了確定於尚是否已經喪命。
耶爾走到於尚身旁,陪同於尚一起散步,攔住於尚的肩膀,說道:“不要傷心,我們都是沒有家的人,到處漂泊,你會喜歡的,你也會適應的。”
眉浴雖然很不爽於尚,但是,也假裝非常友好的走到於尚的另一邊,輕聲說道:“多喝幾瓶酒就好了,男人嘛,無酒不歡嘛!”
此時,耶爾並不知道眉浴的真正想法,眉浴想讓於尚喝醉,好讓他消失的安安靜靜,睡一覺的時間,就讓於尚再也醒不過來。
於尚沒有回話,自顧自的走著,不理會他們兩個。
耶爾能找到於尚也是因為,賊抓裏有他安裝的追蹤器,不需要非太多力氣,就可以跟在於尚後麵,而耶爾現在勸說於尚,是為了讓實驗得意繼續,不能讓小白鼠死掉,於尚死了,可就隻能由耶爾親自來測試了,一想到測試武器,耶爾就頭大,也有過很多失敗的記錄,非常讓耶爾惱火。
於尚此時什麼也沒有想,也沒有聽耶爾和眉浴的話,走到一家小吃店前麵,就做了進去,呆呆的望著餐桌,什麼也不說。
耶爾看到於尚走進這間小吃店時,還有些猶豫,擔心被人認出來,雖然這間店的裝修非常簡陋,店麵也非常的小,裏麵也沒有幾張桌子,而且桌子也不是很幹淨,並不衛生的樣子。
眉浴的反應最大,這是她來過的最髒的餐館,非常不樂意進去,耶爾就隻好自己一個人進去,讓眉浴在外麵把風。
於尚一進來就坐在了最裏麵的一張桌子,靠在牆上一聲不吭。
耶爾拿起菜單,翻來翻去,沒有他喜歡吃的,雖然全是小吃,沒有正餐,價格也非常低,可耶爾就是不喜歡,隨便點了幾個,就開始開導於尚。
“於尚,振作一點,很多事情是需要經曆的,不是每一個人都會平安度過,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有機會體驗的,你算是幸運的了。”
“於尚,吃的來了,看看你喜不喜歡,這些很便宜,不夠再點。”
“於尚,你在想什麼?說來聽聽,不說,大家都不知道。”
“於尚,不要這麼愁眉苦臉的,人還活著,就要開心一點,知道不?”
“於尚,你倒是說句話啊,你這樣,跟死了沒什麼區別。”
耶爾在那於尚聯係口才,因為耶爾一直羨慕眉浴,可以從犯人嘴裏掏出情報,即使再嘴硬的犯人,最終都會開口說話,沒有用任何其他的手段,就隻是一張嘴,就撬開了那些號稱無縫可鑽的鐵嘴,讓耶爾很羨慕。
但是,耶爾說了半天,於尚一點反應都沒有,也讓耶爾非常失落。
於尚靠在牆上,想了好多事情,但是,在想到了一件事,眼淚就開始洶湧而出,就是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