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尚哭了,怎麼辦?他該不會真的自己一個人走掉吧?”
“如果他自己不堅定,我們就不用再幫他了,畢竟,他在冥錘眼裏,隻是一把鑰匙而已。”
獵手的話低沉而又有力,即使是身負重傷,也沒有失去那份應有的威嚴,也沒有因為嚴肅的一點眼淚而退縮,堅持著自己的決定,也就是讓於尚自己選擇去留。
而於尚此時哭得越來越傷心,雖然他並不知道獵手他們正在等他,但是,此時於尚心裏的想法也越來越多,越來越感到無助,再次感受到了那股令他無法自拔的感覺。
就是孤獨。
但是,哭聲隨後便突然停止了,於尚緩緩抬起頭來,慢慢坐在牆邊,靠在牆壁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舒緩一下自己的心情,於尚這樣做,無非就是想要堅強一點,不要想是個弱者一樣哭泣。
但是,於尚可以阻止哭聲,但卻阻止不了眼淚,已是滿臉淚花的於尚,兩眼發紅,眼淚也占據了眼眶。
難得的是,於尚的目光卻變得非常堅定,非常堅毅。
兩眼散發出的光芒,是一股力量,飽受戰爭摧殘的心靈,不願為命運屈服的意念,在失去了所有溫暖的世界裏,於尚感受到了太多事情,難以言喻,平靜安逸的日子是多麼奢望的想法。
內心世界也泛起了滔天駭浪,已經難以形容出他的感受,但於尚此時卻靜靜的坐在牆邊,內心世界裏被深深的烙下一個印記,一個追求自由與和平日子的印記,這個印記使得於尚明白,和平,是需要有人來支撐的,不然就不再有和平的存在。
於尚也明白,他做不了這個人,不能帶給市民和平,但是,他知道自己可以幫助這個可以帶領大家走向和平的人,雖然,於尚現在還不能確定這個人是誰,但是,這個人一定會出現。
獵手雖然是上屆聖城將軍,但是,骨子裏卻深藏著一些躁動的情緒,是一種憤世嫉俗的感覺,這使得於尚不能信任獵手,獵手再厲害,在於尚眼裏也不過是個打手,而不是領袖。
吳那這個人,雖然聰明,但是多多少少有些不靠譜,年齡也太過年輕,也不適合領導大家,同樣,於尚也沒有想過哪一天會被吳那帶領。
至於嚴古,這個喜歡玩槍的家夥,他自己深知聖城武器的先進,卻老是喜歡用普通槍械,對這些使用子彈的槍支非常迷戀,顯然,領袖不能是個軍械發燒友。
最後,對於空弦的看法,於尚還是非常肯定的,雖然空弦的槍法非常厲害,可以用變態來形容,但是,也充分說明了一點,胸大無腦這個道理,空弦隻懂得實戰經驗,各種場地的利用,以及如何將強大的敵人擊斃,都是空弦的專長,可是,隻能說空弦是個殺人機器,也不是領袖。
但是,這些人都是於尚眼前的人,算是比較了解,可是,並沒有人可以勝任,其他人都是於尚眼前短暫停留過,有一些人的名字甚至就直接忘記了,一時之間也不能想到誰可以勝任,同時,也不知道這個人會在什麼時候出現,是否可信等等諸多問題。
想到這裏,於尚都覺得頭大,自我嘲笑道:“我連自己都照顧不了,還想別人,哈哈!”
也算是醒的及時,沒有繼續想下去,先想一想眼前的問題,安全。
於尚在思索著,如何解決眼前的的安全問題,既然獵手他們已經離開有一段時間,想追上去就有點困難,但是,想想軍營外麵的情況,大量機械犬在街道上四處遊蕩,戰車的炮火也是不長眼,更別提如何尋找安身之所了,能否自由行動,都是個問題。
想到外麵那麼危險,貌似於尚隻能向通道裏麵走,胡想了那麼多,最後還是要往裏麵走,於尚有些無奈,心裏嘀咕著:“為什麼不在當時就追上去?真笨!”
但是,於尚此時心裏非常開心,因為,這是他第一次真正開始引到自己的路線,開始尋找如何在這個城市生存下來,雖然有些窩囊,但是,不得不承認,於尚這是在成長。
於尚正在享受著一個人孤獨的感覺,一個人尋找安身的地方,一個人尋找食物,一個人進行危險的探索,什麼都是一個人,頓時間,於尚還是蠻喜歡這種感覺的,自由自在。
心情有些舒暢的於尚,走到通道的盡頭,發現出現了分岔口,當時沒有留意獵手是從那一邊走,隻好隨便選一條,大步向深處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