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硼酸水清洗以後，我用紗布悉心的將她的腳輕輕纏上。
包紮完以後，我一抬頭，發現她正看著我。她沒不好意思，倒是我不好意思了。
“最近要小心一點，千萬別沾水了。”我提醒她道。
她忽然笑了，說道，“沒發現，你還挺會照顧人的。”
“馬馬虎虎吧，”我隨口答道。
“李陽，”她說道，“說實話，我現在越看你，感覺你越不像你這個年紀的學生了。”
“那像什麼？”我問道。
“感覺你已經是一個很成熟的男生了。”她說道。
“又懷疑我不是學生了？”我笑道。
“挺好的，你這樣的男孩子，長大以後，一定招女生喜歡。”她說道。
能得到她的肯定，讓我感到十分激動。
我驚訝的發現，我竟然有些臉紅了，就好像上學的時候，考了一個第一名一樣開心。
“以後我還真沒想過，”我說道，“現在嘛，老師喜歡我就行了。”
她笑，“你這樣的學生，老師怎麼會不喜歡呢。”
剛說完，她似乎覺得有歧義，立刻又補充道，“人心細，而且學習又好，老師當然喜歡了。”
我笑了笑。
接下來她也沒有再說什麼，氣氛似乎有些尷尬，我站起來拿了笤帚幫她把地板上的玻璃碎屑都掃了。
“要不，我扶你去臥室休息吧。”我說道。
“不用了，我在沙發上坐會兒。”她說道。
她說完歎了一口氣，情緒似乎又回到了剛才那個悲傷的狀態。
“楊老師，你……你們到底怎麼了？”我憋了半天，最終還是問了這個問題。
她抿了抿嘴唇，說道，“沒事兒，行了，你快回去複習功課吧，馬上要考試了，老師還等著你給我考個好成績呢。”
我隻好點了點頭，走了出來。
回到我自己的房間，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我躺在床上，一直在回味她小腿的溫度，以及那種讓人澎湃的溫度。
我也在想，楊老師和她丈夫到底怎麼了？
她丈夫平時看起來很溫和，而且對楊老師也是畢恭畢敬的，那天在辦公室，楊老師那樣說他，他都沒事兒，怎麼出去了一趟回來，感覺整個人都性情大變了。
那天大吵了一架，要不是我將陳老師給叫來，恐怕都要動手了，今天又是摔東西。
楊老師那個悲傷的樣子，確實讓我挺心疼的，但我很快就發現了一個讓我心驚肉跳的問題。
那就是，在我的內心深處，我似乎很開心，好像對他們兩口子的這種狀態內心有一種期盼和興奮。
意識到這一點，實在是讓我感到害怕，我覺得我有些罪過，雖然我們實質上不算是師生關係，但她畢竟已經結婚，我對人家已婚之妻存有非分之想，內心還盼望著他們矛盾，這確實太不應該了。
我在內心警告自己，將這種念頭扼殺在搖籃裏，不準再去想這件事。
想到這兒，我坐了起來，開始複習功課。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忽然聽見隔壁楊老師的屋裏似乎又傳來了爭吵聲，不禁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