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張華生的車子。
“不用打了慧琴。”他下了車說道,“我一直在你身邊呢。”
我心裏暗暗祈禱,他可別再說這種話了,要不陳老師的醋壇子又要爆炸了。
楊老師說道,“他們說劉勝利欠了他們高利貸,讓他們扣起來了。”
張華生無奈的笑笑,“這老劉,也太讓人不省心了。”
陳老師說道,“還不知道是誰讓誰不省心呢。”
“你有辦法麼?”楊老師問道。
“小事兒。”張華生說道,“他欠了誰家的高利貸?”
“叫什麼富源會所。”我說道。
“富源會所?”張老師說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他到車裏去了,我看到他在跟誰打電話,相談甚歡。
過了一會兒,他從車裏走了出來,說道,“已經搞定了,走吧,我帶你們去接人。”
楊老師忙說道,“華生,要不……你就別去了吧。”
張華生一愣,大概也明白了緣故,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兒,那我就不去了,你們去了,找到他們負責人,給我打個電話,我跟他們一說就沒事兒了。”
我心裏暗想,現在這個社會,還是有關係好辦事兒啊。要是沒有張華生的關係,誰能輕易從那幫人手裏把人救出來。
楊老師點了點頭。
“走吧,我送你們過去,要不你們還得打車。”張華生說道。“放心,去了以後,我不進去,躲的遠遠的。”
我們這才上了車。
張華生開著車子,一路上默默無言。
楊老師和陳老師也都各懷心事,沒有說話。
我倒沒什麼,就是覺得困,這幾天實在是沒有睡好覺。
到了那個什麼富源會所,我們下了車,張華生便再沒有跟過來。
楊老師似乎有些過意不去,對張華生說了聲謝謝,張華生點了點頭,說道,“快去吧。”
我們進去以後,發現裏麵紙醉金迷,嘶聲裂肺的跑調的歌聲到處傳來,隨處可見穿著暴露的靚麗的年輕的陪酒的女孩。
按照張華生給我們交代的那樣,很順利的就到了負一層。
一到負一層,發現裏麵煙霧繚繞,是一個偌大的賭坊,篩子牌九撲克什麼都有,人聲鼎沸,到處都圍著瘋狂的賭徒。
張華生顯然已經搞定了一切,我們很快就找到了劉勝利,而且裏麵的負責人也沒有任何刁難我們的意思,甚至連高利貸的事兒都沒有提,就把人給放了。
權力,在這個社會裏的魔法,真是不可思議。
跟上次相比,劉勝利看起來極為平靜,見到我們,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就好像他知道,我們肯定會來找他一樣。
連陳老師對他的埋怨和責罵,也都沒有做任何的回應。
從那裏出來以後,劉勝利卻忽然站住了,回頭對楊老師說道,“又是他幫忙吧?”
楊老師一愣,連忙否認,“不是,不是的。”
“不是?”他冷笑,忽然指著馬路對麵說道,“那是誰的車?”
我們望過去,發現那裏停著張華生的捷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