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子微微閃爍了兩下,唐煒心裏一陣冷笑,對方居然將心思打到了自己的身上。如果在以前,自己如果拿不出畫來,隻有坐以待斃的份。想到這裏,唐煒眼眸就愈發的冰冷,但臉色卻不動神色。
找了一個椅子,坐了下來。唐煒翹起二郎腿,“此話當真?”
“當然。”見唐煒竟然沒有拒絕,教導主任的笑容更燦爛了,這說明對方家裏有這個底蘊。
“那如果我送你一副拉斐爾的名畫之外,再送一副梵高的名畫給你,我會有什麼好處嗎?”唐煒把玩著桌子上的英雄鋼筆,淡笑著問道。
“那我可以保證,在你高中這三年裏,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欺淩。”
“嗤,”嗤笑一聲,唐煒道:“就算是校長都不敢大放這樣的厥詞,你一個小小的教導主任,誰給你這樣的勇氣?這學校背景強大的人無數,你算不得什麼。”
“你!”被唐煒一陣羞辱,那教導主任氣得滿臉通紅,無奈又不得說什麼,他還指望著唐煒送他名畫呢。
“這些你別管,隻要你把畫送給我,我會盡全力保你便是。”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送畫給你?”把玩著手中的英雄鋼筆,唐煒悠悠地說道。
“那你剛剛問我有什麼好處?”教導主任急道。
“我隻是問問而已,又沒有真要你給我什麼好處,”唐煒淡笑道,讓教導主任的臉色一點一點地陰沉下來,“不過你給的好處確實不怎麼地,也難怪你這些畫中有那麼多的贗品了。”
“砰!”的一聲,教導主任猛地一拍桌子。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這是你自找的,今天放學後,你就不用來了,離校單我會找人送到你家去,你安心等待吧。”
“你一個教導主任,有什麼資格開除我?又憑何開除我?”唐煒雙眸微眯,問道。
“有沒有資格,你回去安心等著就好,”教導主任冷笑道,“至於憑何開除你,那是因為我要給蘇哲一個公道。”
“公道?”唐煒不屑一笑,“昨天我被他們三人毆打,又有誰來給我公道?想必蘇哲誣陷我的事,你也知道,如今你口口聲聲說你要給他一個公道,是否太過可笑?”
“那你怨誰?”教導主任瞥了一眼唐煒,“隻能怨你自己無能,沒有強大的背景,沒有萬貫的家財,隻是一個廢物。”
“哈哈,”聽到他的話,唐煒大笑,“說的好。曾經的我以為,隻要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做人,就會有人來為我伸張正義、主持公道,現在我才明白,唯有力量,才有公道!”
“你現在明白這些,是否太晚了點?”教導主任輕蔑地看著唐煒,“要想發表感言,留著回家發表吧。”
“你說錯了,”唐煒站起身來,臉上掛著詭異的笑,“是我該送你,回老家了。”
幽綠色的火焰,自唐煒右瞳中燃起。隻見唐煒揮手一指,整隻手臂上都燃燒著火焰,綠色的光芒如細絲般纏繞著他的手臂之上,令得看上去猶如永夜的君王。整個房間,都被著詭異的顏色渲染開來,仿佛來著九幽的寒炎。
“我以死神的名義,賜你一死,淩遲!”
灰白色的世界,佝僂著的黑影,徐曉華置身於這方天地之間,他沒有像李德那樣逃跑,隻是呆呆地審視著這方世界。
一顆綠色的瞳孔,悄然出現在這片世界的至高處,旋即蔓延開來,凝聚成了唐煒的半邊臉。這半邊臉猙獰而又優雅、鬼魅而又邪惡,令人不寒而栗,視線又深深地陷進去收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