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跑的氣喘籲籲,巴不得能將手裏的畫卷趕緊的多複印幾份,如此就是自己的護身符了,到時看他還能拿她怎麼著?
不過也不知道是誰不知廉恥,背著自己的老婆在外麵搞外遇!
身後傅博那廝嘴裏不停的吆喝引來幾個小販的視線:“你們這群廢物,還不快給我追!”
剛跑過來一臉懵逼的三五個家丁聽到他的怒吼,連滾帶爬的就朝著那抹即將消失在夜裏的嬌小身影追去。
安笙一路跑一路回過頭往身後看那幾隻窮追不舍的動物到底有沒有攆來。
然而就在此時街道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駕!”
狂奔的安笙剛是轉過頭就見一匹黑色的駿馬朝著自己的方向快速駛來。
一時之間,不知做何反映的安笙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那抬起一尺之高的馬蹄向自己的身上踩踏而來。
騎馬之人迅速使盡全力勒緊韁繩,手背上的青筋凸現:“籲…”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冷風拂麵,數張宣紙被吹的漫天飛舞,一個熟悉的身影落入安笙驚恐的瞳仁中,將地上的她一把抱走。
君俢冥將她放在屋簷上後,持劍淩空而起徑直朝著傅博攻擊去。
傅盎膝下唯有一子,所以早就安排了暗衛隨行護他周全。
隻是,此時的傅府已是一片火海。
夜裏幾個暗衛從空而降,擋住了君修冥的襲擊,並反守為攻,劍劍致命。
君俢冥眼眸冷鬱,麵對幾人的圍攻,身形突然一動,白衣勝雪獵獵而飛,一道清冷的墨芒劃過。
幾名黑衣人隻覺劍鋒壓頂寒氣撲麵,驚駭之下隻得揮劍相迎,銀墨二色在頭頂交擊,發出一陣清鳴,震人耳聵。
清脆的利器碰撞數聲之後,君俢冥和他的隨從已然躍出了他們的包圍,領頭的黑衣人心中被激起幾分狂性,回身便刺。
君俢冥墨色劍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旋出,直擊對方膝下。
領頭的黑衣人膝下頓痛,險些摔去地上卻被身後的二人扶住,將穩住身形,就見他迅疾如風已到近前,電光火石間劍鋒微偏對準幾人執劍之手狠狠劃了下去。
幾名黑衣人手腕一陣寒痛,劍已離手,“哐當”一聲落在了地上,手腕也都立刻紅腫起來,雖未有傷口,卻痛徹骨髓。
他和他的隨從配合的十分默契,片刻之間那幾名黑衣人便敗下陣來。
目睹著這一切的安笙差點沒激動的跳起來為他鼓掌叫好。
君俢冥來到不停顫抖著的傅博身前,聲音放得低低,微沉的嗓音像有著蠱惑人心的魅力:“來世做個好人。”
他的話音剛落,傅博心口便是一劍刺穿身體,倒在血泊之中。
安笙整個人都傻了,這是她第一次看見殺人會如此的風輕雲淡。
那名隨從單膝跪在君修冥的身前,彙報道:“主上,傅府的叛黨皆除,沒留一個活口。”
君修冥俊美無韜的臉龐笑意清淺,卻莫名讓人膽顫:“做的很好。”
若不是雪越來越大,寒風越來越凜冽,安笙一定還沉浸剛才那一幕中,此刻她隻覺好冷,冷的她忍不住發抖:“哈欠……”
原本君修冥已經忘了她的存在,欲要離開,卻因這一聲回過了頭,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