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夫君(1 / 3)

她披著厚重的狐裘坐在廊中,倒也不覺得冷,身子懶懶的依著廊柱,輕合起眼簾。

院中空曠無人,死一般的沉寂,耳邊徒留秋風掃過落葉的沙沙聲響。

也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渾渾噩噩間,身體突然被人淩空抱起,安笙微驚,再次睜開眼簾時,人已被君修冥抱在膝上。

他輕擁著她,眉宇間有幾分憂心之色:“怎麼睡在這裏?也不怕感染了風寒。”

“不怕,我穿的多呢。”安笙指了下身上的狐裘披風。

君修冥擁著她,這件狐裘觸手的質地是極柔軟的,領口處是一圈雪白的狐毛,更襯得她肌如雪,發如墨。

他含笑看著她,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上她微張的唇片。

安笙的唇同樣是柔潤的,溫軟甜香,讓人欲罷不能。

君修冥纏在腰間的手臂在一點點收緊,他的肆意的掠奪著屬於她的甘甜,身體也被她挑撥的火熱,已經不能滿足於一個吻,手掌順著腰肢順勢向上,停留在她身前。

安笙卻突然低呼一聲:“呃~我的藥!”

說著,她用力將他推開,慌手慌腳的端起了被放置在一旁的藥碗,尚好,觸在掌心間的溫度依然是熱的。

被突然喊停,君修冥一臉的不耐,薄唇緊抿著,每次都在關鍵時刻讓她躲了過去。

她將白玉藥碗遞到他的麵前:“皇上該喝藥了。”

而他長臂一攬,再次將她扯入懷中,孩子氣的嘀咕了句:“老規矩。”

安笙很是無奈的舉起藥碗置於他唇邊,君修冥才張口將藥如數喝了下去。

他唇角邪氣的揚起,十分不耐:“真苦。”

而後,君修冥的薄唇再次壓上她的唇瓣,探入的舌尖,還帶著湯藥的苦澀滋味。

良久後,他才戀戀不舍的放開她,修長如玉的指溫柔的劃過她些微紅腫的唇瓣,低笑著詢問:“是不是很苦?下次不許拿這種東西給朕喝了。”

安笙白他一眼,而後起身脫離他懷抱,將白玉碗放回托盤之中:“你能不能別總像個小孩子,喝藥也要讓人哄,一點帝王的氣魄也沒有。”

君修冥笑著嘀咕了句:“朕隻喜歡你哄。”

安笙橫了他一眼,此時的他在她麵前,帝王形象全無,怎麼都覺得像是一對剛和好如初的小情侶。

他牽著她的手回到中殿,又連哄帶騙的將她騙上了他的床。

好在,君修冥十分的規矩,隻是輕擁著她入眠,但安笙被他困在懷中,身體卻一直是僵直的。

“怎麼了?怕朕?”他低柔淺笑,將唇輕貼在她耳側:“放心,朕的身上有傷,是不會動你。”

安笙悶悶的抱著被子,她隻是不太習慣他貼她這麼近而已,呼吸老是在她後頸上,酥酥癢癢的。

君修冥摟著她的腰間溫和的說道:“早些歇息吧,這幾日恢複一下,三日後,還要啟程回宮。”

她淡漠的出聲:“皇上應該知道,我是不想回宮的。”

君修冥溫笑輕哄,十分巧妙的避開了敏感的話題:“乖,朕這兩日積攢了太多公務,等他日空閑了,朕再陪你出宮散心。”

他隻是想親自將她送回北盛的金陵城,如此她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樣才能夠放心。

而安笙豈是好糊弄的主兒,她沉默不語,一雙明眸清冽,一瞬不瞬的凝視著他。

君修冥無奈輕歎,手掌輕托起安笙麵頰,啞聲道:“丫頭,這世道太危險,朕也是不放心你。”

分明是柔潤的語調,卻依然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強勢。

安笙索性也懶得再與他爭執,路上她隨機應變就是,總有機會能讓她逃出去。

她被動的枕在他臂腕中,沉默不語。

君修冥指尖隨意把玩著她一縷斷發,墨眸逐漸深諳幾分。因為他的丫頭,從來都不是安分的人。

幾日後,君修冥安排了一部分北盛軍隊駐守趙國,其餘剩下的士兵也便由常德帶領著先行。

路行月餘之後,大部隊軍馬即將進入金陵城時,安笙想著這是她最後逃離的機會,便扯了扯身旁人的袖子:“君修冥,你說過你會陪我出去散心,我們現在就去逛逛吧!”

君修冥放下了手中的奏折,溫潤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丫頭喊一個好聽的,朕可以考慮考慮。”

安笙皺了皺眉,好聽的?什麼算是好聽?

沉思了會的她試探的開口道:“皇上?”

君修冥不滿意的搖了搖頭。

安笙悶悶的再度開口:“修冥?”

君修冥卻依舊搖頭:“看樣子丫頭是不想出去散心,也罷,朕還有許多公務未處理。”

安笙惱火的撓了撓頭,怒瞪著他:“那你說你要我喊你什麼?”

君修冥唇邊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向她的耳邊靠近,緩慢的說了一句。

安笙頓時變了臉色:“什麼!?”

君修冥見她這麼大的反映,修長的手指又拾起奏折,慵懶的說道:“不願意就算了。”

安笙撇了撇嘴:“可你明明就喜歡清妍,君修冥,你這樣做你覺得對得起她嗎?”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目光也變得微涼:“清妍不是她,之所以留著,不過是讓朕的好哥哥放寬心而已,這樣他才覺得所有的事都在他掌控之中。”

雖然安笙不明白他為何要告訴自己實情,但聽到後還是很震驚:“原來你才是最清醒的那個人。當初你們明明就……”

話到這裏,她竟發現有些難以開口,像是有什麼哽在喉間一般的難受。

君修冥等著她的後話,見她半晌不開口,才問道:“就什麼?就很恩愛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