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途,就是人死了之後要走的一條道。WwW COM現在你才入門,貪多嚼不爛,你在鬼道夫上的路還很遠,我一點點的教你。”
“我去鬼賭場的時候,南宮影正在擺弄一具才死了不久的屍體,他把對方連內髒和腸子都挖了出來,要不要報警把他的老巢搗毀?”我想到那具慘絕人寰的殘屍就起雞皮疙瘩,氣憤的道,“如果一直縱容他,保不準將來又有一個女鬼踏不了陰途!”
“不可。官方對於咱們這類特殊的存在,都有備案的,還有專門的危險程度的評估。南宮影的評定級別為ss,況且他也不過偶爾對屍體不敬,平時隻待在鬼賭場,並沒做危害大的事,屬於官方可容忍的範圍之內,所以彼此相安無事。像他這種人隻能安撫,不能硬拔,一旦翻臉,勢必引不必要的死傷。”
我下意識的問道:“那您的危險程度為多少?”
“嗬嗬,虛高了,不提也罷。”師父顯然不想。
我看了眼時間,“師父,不早了,您也沒睡好,注意休息。”
“難得你還為我著想,咱今晚還得給牽手鬼供上鬼飯。”師父在懷裏掏出了兩本書,一本是之前的《亡靈筆記》,另一本我卻沒見過,封皮的顏色跟老報紙一樣的陰白,上邊寫著:百鬼圖錄。
我好奇不已:“百鬼圖錄……記載了鬼的資料?”
師父把它們放入我手裏,道:“《亡靈筆記》我還有一本,這本你先拿著。第二本是我自己杜撰的,記錄了七十二地鬼、不入流的鬼種和一些克製它們的方法,限你四之內啃完,第五我對你考核,過關了就一塊到你那**村,研究下河水和魚的異常。家人的死劫全憑你自己把握。”
“謝師父。”我握住《百鬼圖錄》和《亡靈筆記》,疑惑的問道,“為何沒有鬼的資料?”
“鬼現在還不是你能接觸的,連我對上它們都得心翼翼。”師父把左手腕捋開,那塊皮肉間竟然有一個血色的十字圖案,有點像刀子硬生生豁開的,詭紅的顏色仿佛新鮮的血液。
我驚訝的問道:“師父,您受傷了?”
“那年我還年少,有些不自量力,被鬼下了十字血咒,至今未消。”師父放下柚子,無所謂的道,“多少年了,一直想尋破開這十字血咒的法子,卻事與願違。老實,為師也不清楚自己還能活多久,因此你要引以為戒,跟鬼打交道,萬不能大意。也許……將來鬼道夫一脈還得靠你揚光大。”
“師父…”我心頭大急,“您一定沒事的!”
“時也,命也。我早已看穿了一切。”
……
我們買了四隻瓷盤和一隻燒雞、點心、包子、饅頭,加上數以億記的冥幣,來到城東富康路的第五個路燈下。
師父讓我在一旁觀看,他拿指尖蘸著燈油,疾的在地上畫了一個圈,把四隻瓷盤放入圈內,接著燒雞等吃食每樣放一盤。擺放好時,師父盤膝坐地,念叨著牽手女鬼的身份信息,停住嘴巴的那一刻,地上的燈油開始圍著所謂的鬼飯而燃燒……
過了五秒左右,燈油燒的差不多了,師父把冥幣攤開放在火前,他笑了笑,朝空蕩蕩的街道道:“近來冥幣印的麵值越來越大,致使陰間貨幣膨脹,它已經不值錢了,你如果踏入了陰途,別大手大腳,省著點用吧。”
很快,冥幣在我眼皮底下燒為了灰燼。
地上隻剩下了四盤鬼飯,它們好像變了,我揉了揉眼睛,又像是沒變。
師父站起身,拿著掃帚道:“走吧,牽手女鬼等著拿它們呢。”
我往那邊的草叢瞥了眼,吸著血鼻涕的女鬼滿眼的期待,當然,她一隻眼珠子還是吊在外頭的,師父那是她死時的模樣,淒慘的讓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