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即將到南市區了,打算親自趕往案現場一窺究竟,所以沒有過多聽分局警員的描述,江無流隻叮囑對方把現場守好。 Ww W COM花了一個時,我們來到蘭亭區。王遠河在正門口蹲著抽煙,見我們下來,他碾滅煙頭起身相迎,如釋重負的跟我們握了手,“東部,江部,你們終於來了!”
“觀你表情,難道期間又生變故了?”江無流注視著對方的臉色。
“可不是嘛,那家的對門,情況也一樣慘。這兩個死者,跟今早現的王獻美一樣,都是單身獨居女性,相比起來,王獻美還算運氣好的。”
案子生在九棟的五單元,王遠河帶我們來到51戶。死者叫張美宇,現年4歲,一個大學生。她的死亡時間在今,之所以現如此快,是因為沒有去上課。她閨蜜打了一電話都沒打通,夜晚放心不下,就跑來張美宇家看看,正好也有鑰匙,結果現時,嚇尿了。
進門時我們沒有嗅到任何臭味,張美宇也是死在浴室,但與王獻美截然不同,因為她是站著死於洗漱池前。
我前腳剛邁入浴室,看清楚洗漱池內情形時,胃部翻江倒海,熱流躥向喉嚨。我急忙扭身跑到門外,哇哇嘔吐。吐完了,我現旁邊還有幾攤子嘔吐物,應該是分局警員留下來的。
張美宇的死狀,第一秒就能把我敗下陣來……
她的腦袋浸入了洗漱池,一半淹沒在水中,頭飄動,這並沒什麼。讓我反胃的是,池中水裏有成百上千隻灰色的蟲爬來爬去,它們和蛆相像,卻有六隻汗毛粗細的腿,沒一隻死的,在水裏不停地動彈,甚至還鑽入了張美宇的七竅。
加入了夜部,我心理承受能力真是越來越強大了。
我轉身進門,結果跟捂著嘴跑出來的徐花妍撞在一塊,她忍不住了,呼啦吐了我一身,“對不起,對不起。”
“算我倒黴……”我低下頭,鬱悶的隨手在張美宇家拿了條毛巾擦幹淨。
我們站在浴室門前,打警方到來屍體就沒有挪地方,法醫隻初步根據皮膚驗了下死亡時間,因此保存度完好,其實他們是吸取了早上的教訓,沒敢亂動。
“資料上這張美宇是孤兒,沒有家屬可溝通的。”江無流揉了揉太陽穴,他衝法醫道,“把屍體放下來吧,解剖下看看啥情況。”
法醫鋪好了墊布,將女屍的衣物悉數祛除,並把黑蟲們弄走,拿著手術刀攮入其腹部,隻聽“噗”地一聲,生的聲響跟輪子爆了胎似得。
王遠河和法醫嚇得跳到浴室窗邊。
觸目驚心的一幕生了,張美宇腹部的切口竟然無風自動,就好像裏邊有什麼要出來。過了五秒,一個黑咕溜湫的蟲子爬出,接著越來越多的黑蟲子出現,和洗漱池裏的如出一轍,不過它們染了血跡,顯得紅黑相間的顏色極為妖異。
我意識到一種可能,詫異道:“莫非……她的體內,已經被這種奇怪的黑蟲占據?”
“大家注意,別被黑蟲碰著了。”江無流提醒的。
法醫和王遠河越過了女屍,跑出浴室外,這幾步不知踩死了多少黑蟲。
張美宇腹部出來的黑蟲那是越來越多,根本停不下來!不光這樣,這切口隨著黑蟲們不斷的湧現,被擠裂的漸漸變大。
“癡火!”江無流嘴唇微動,念出兩個字,與此同時,他的右手拇指尖躥起一道紫色的火苗,往門檻一劃,地上就呈現出一條火線,把浴缸門封住,每當有黑蟲試圖離開時,均被火光吞噬,化為灰燼。
“江叔,這是什麼蟲子?”徐花妍噤若寒蟬的道,“在女屍體內繁衍,好恐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