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來,雷豫走到雷品三跟前說道:”爸,要麼一起走,要麼就不走。”
拍了拍雷豫的胳膊,雷品三沉思半晌說道:“我初步是這樣想的,叫夢蓮去小荷家住,我和你媽帶上小盟和小義去縣城。我在縣城有幾個不錯的朋友看看先找份活幹著再說,也不是見不著麵,隻是見麵遠了點而已。”又歎了口氣說道:“等你媽好了,我去縣城一趟。”
雷豫還想再說,雷品三攔住了他說道:“大豫呀,你要替鳳芝想想,不要總想著自己你嶽父嶽母都很不容易,你嶽父有病在身,你嶽母有多累你們知道,還用我說嘛。好了,就這麼定了。小盟,你和你哥嫂看著你媽,我和小荷去做飯。”
雷品三看是一言堂,其實考慮的很周全,雷夢蓮和雷清荷去姐倆有個伴,總歸武家村離萬獸村有二十多裏的路程,和雷豫離的有點遠。雷豫夫妻在家可以照顧張鳳芝家,自己雖然在外可也有兩個孩子在身邊也不顯得孤單。
次日中午,武良滿領著兩個人回來了。
一個姓姚,名聲,一米六左右的身高,大概不到六十歲,一頭短發,膚色偏黑,一臉陰鬱,上唇有濃厚的胡須,長方臉,尖下頜,一身中山裝,一雙板鞋,看著幹淨利索。雙手後背,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
一個姓田,名誌,比姚師傅略高,三十多歲麵色發黃,梳著背頭,很有個性的臉上總掛著笑容,灰色襯衫藍色長褲,一雙板鞋,背後背著一個大帆布兜子,鼓鼓囊囊的裝著吃飯的家具。二人是師徒關係。
雷品三趕緊讓座,遞煙點火,沏茶倒水。
姚師傅問了一下情況,吩咐徒弟拿出了羅盤,取出了靈水。靈水打開陰陽眼,羅盤仔細查根源。
走進了裏屋,上前看了看李貴蓉,見她麵色慘白,雙眼暴睜,口中喋喋不休。急睜陰陽眼,但隻見房梁之上掛著一個吊死之鬼,不停地向李貴蓉臉上吹氣。
雷盟走上前來對姚師傅說道:“這個陰靈時而掛著,時而下來抓住我媽的手掐我媽的脖子,我怎麼也趕不走。”
驚訝地看著雷盟,姚師傅問道:“你看見了那吊死鬼?你家有陰陽靈水?”
雷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說道:“看得見,可我家沒有什麼陰陽靈水。”
心中更驚,姚師傅又問:“生就天眼,那你夜裏或在墳地裏皆有看見陰靈之物了?”
搖了搖頭,雷盟說道:“看不見,隻有這次和小弟出事的那一次。”
略作思忖,姚師傅說道:“看你麵相,鶴頸龜額,天圓地方,清雅脫俗,貴不可言,往後絕非池中之物,你願意跟我學習陰陽堪輿之道嗎?”
“好呀,可我不拜師。”雷盟脫口而出說道:“你願意就教,不願意就拉倒,早晚我是會的。”
嗬嗬一笑,姚師傅說道:“好小子,口氣不小,你不知道此中的深奧,如無人引導就如盲人摸象,隻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熟不知萬事萬物萬生靈皆為吾師之理嗎?”
武良滿不僅大讚說道:“說得好,太有道理了,小盟等姚師傅替咱媽驅除惡靈,你就拜師。”
雷盟想了想,沒說話。正在這時,張鳳芝大叫:“姚師傅,我媽又自己掐脖子了。”
姚師傅回頭一看,頓時大喝:“大膽惡鬼,還不下身,更待何時。”
此吊死鬼乃凶靈惡鬼,早先此地乃是一片荒灘,這屋的地方有一棵百年巨柳,已生靈智,一男子逃難至此妻兒家小全都死去,萬般的心灰意冷。正巧柳靈新生,擾其心神,才上吊而死。怨氣太大又有柳靈相纏不得投胎脫身,更加凶狠。
在萬獸村成村之時,伐去巨柳,致使柳靈無體,死纏惡鬼,貽害村民。村民無奈就請法師驅除,法師無力驅除隻有將其鎮壓於此。
正巧那日雷盟喊叫引來天雷,去除了封印,才致凶靈脫困。得李貴蓉見丈夫雷品三出軌,心靈恍惚之際,正氣不足乘虛而入。
一會兒上吊,那是柳靈控鬼,一會兒俯身掐李貴蓉乃是惡鬼要找替身想脫身投胎。
姚師傅看清了凶靈乃是柳靈與惡鬼的合體,臉上露出凝重之色,隨即吩咐徒弟道:“田誌,水火鏡,桃木劍。”
田誌隨即從帆布兜中拿出了這兩件物件,就問師父:“師父,如何用?”因為田誌從沒見師父同時用這兩件法器,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