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守孝差一天的夜裏,不到五歲的女兒九娘慌慌張張的跑到了,羅人傑父母的墳地,找到了正在歇息的羅人傑,悲切切的說道:“爹爹,我娘出事了。”
羅人傑不禁大吃一驚說道:“九兒,到底怎麼回事?”
羅九娘驚恐的眼睛裏含~著淚水,泣聲說道:“爹爹,我娘躺在床~上,床~上都是血,我怎麼搖晃他都不理我,我就哭了,後來就來人了,二娘說我娘死了,叫我趕緊來找你,叫你回去看看,主持大局。”
羅人傑聽到女兒如此說,腦袋“嗡”的一下,眼前金星亂冒,要不是怕嚇住自己的女兒,早就不支了,更不答話,抱起自己的女兒羅九娘向家裏奔去。
早就知道結果的羅人傑,當看到自己最最疼愛的女人躺在血泊中時,心在滴血。
忍了忍心中的悲痛,向其他七個女人和自己的兩個叔叔怒聲問道:“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回事?”
羅人傑的兩個叔叔都不約而同的看了看羅人傑的大房妻子,羅二帶著悲聲說道:“侄兒呀,我是二侄媳婦來告訴才知道的,具體怎麼回事我不知道呀。”
羅人傑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自己的二房。
二房娘家姓柳,沒名字,就叫柳氏吧,看著自己的相公如此問話,心裏很不是滋味,但還是弱弱的說道:“相公,妾身也是聽到了九娘的叫喊才過來的,隻見八妹躺在血泊之中,也就沒了主意,才去通知二叔、三叔的。”
羅人傑常常經商在外,對三教九流都有過涉略,經驗十足,加上自己聰明絕頂,早就看出了端倪,冷冷的一笑說道:“寶兒,是被人殺死的,這粗略的布置豈能騙過本人的這雙眼睛。”
說完,一雙眼睛射~出森森的寒光,一動不動注視著在其位的每一個人。
寶兒,也就是羅九娘的娘~親,娘家姓冷,名叫寶兒。
看見都不說話,羅人傑撇了撇嘴,用鼻子出了口氣,說道:“我們這佛法昌盛,會神通的大有人在,今天自己招出還則罷了,他日我請得高人,定將凶手碎屍萬段!”
羅三也是央央,硬著頭皮說道:“侄兒呀,人死為大,入土為安,你就吩咐我們該怎麼辦吧。至於凶手早晚會有露出~水麵的那一天,總不能叫個死屍躺在床~上吧。”
羅人傑也沒看出所以然來,深深地吸了口氣,冷靜一下說道:“三叔,我爹在世沒顧什麼下人家丁,你明天就去顧些家丁丫鬟,我們現在就把寶兒搭在院內,涼席先遮蓋起來,這一切就有二叔操辦,銀錢就到柳氏那去軀,我現在必須到父母墳場,守滿孝期,凡事明日再說,你們就看著辦吧。”
羅人傑說了這些話,把羅九娘給了二房柳氏,向她點了點頭說道:“就有勞你了。”
柳氏淚眼婆娑的點頭說道:“放心吧,相公,我會照看好九兒的。”
羅人傑環視了一下房間,最後給羅九娘擦幹了演變的淚水,在她那稚~嫩,清秀的小~臉上親了一下,走了出去。
羅人傑對自己父親的死,也是疑點頗多,但沒有真憑實據不敢妄加斷言。
正在剛有眉目之際,母親就等不起了,這叫羅人傑很是傷心。
如今又出了這麼檔子事,怎麼不叫他生氣,所以剛才有些偏激,自己現在是很後悔。打草驚蛇,往後再找到有力的證據會很難。
一邊走一邊想著,實在不行隻能找高人幫忙了,發生如此慘變,又毫無頭緒。不說別的就是策劃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現在又被自己一嚇,查處真凶還真的不是一星半點兒的難。
猛然,羅人傑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自己在經商途中遇見的高僧,不說神通廣大吧,也是法力高強的主,可是自古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現在上哪裏去找那位得道高僧呢?
不知不覺來到了父母的墳地所在,跪倒在父母墳前,悲從心來,放聲大哭:“爹、娘,二老的在天之靈就看看我們的家吧,慘遭如此橫禍,誰之過呀。”
哭了一會兒,回到了墳旁的臨時草屋,油燈的昏暗使人欲睡,打了幾個哈欠,合衣躺在鋪榻之上,進入了夢想。
忽然,草屋的門被推開了,八房小妾冷寶兒進來了,推了推羅人傑說道:“相公,相公,醒醒,醒醒呀,寶兒來看你來了。”
羅人傑貌似驚醒過來,看見來人是自己最愛的小妾冷寶兒,不禁問道:“寶兒,你原來沒死呀。”
話音未落,隻見冷寶兒身上噴出了鮮血,淒慘慘的說道:“相公,相公,我死的好慘呀。”
正是:
為人別作惡,
蒼天心頭坐。
他日明冤情,
地獄火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