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得錢哈哈笑,一對鴛鴦往北梭。上車兩天和一夜,推開窗子見沙漠。下車步行兩裏路,走得腳瘸手又跛。汗水淚水一齊下,罵起王婆和李哥。此時李哥露本相,鞭子抽打四妹腳。
(白:我借貸款來買你,你若不走我硬拖,吃的本是包穀麵,天天炕上打盤腳。買把大鎖來鎖你,看你走脫走不脫?)
晚晚打夢在南方,想起南方眼淚落。聽說王婆遭審判,自己也是“豬腦殼”。生米已經做熟飯,世上沒有後悔藥。”
這個故事確實生動精彩,幾個人物也都彷佛被其說的活了過來,就連女聲也拿捏得絲毫不差,讓人一聽就會入迷,全身心的沉醉其中。直到打蓮花落的老頭閉嘴不言許久。
一群聞聲被吸引來的孩童、漢子、婆娘,這才依依不舍的散去,盡管已經聽過多遍,但是在這滿眼枯燥黃色,生活規律無趣的大漠,這已經是他們難得的奢侈時光了。
而閉口不言的蓮花落老頭,則坐在原地,就像是風幹的石頭一般,久久不動,若是不仔細看,就跟一塊泥塑一般。周圍的人都已經熟知了這個乞丐一般的漢子的情況,也不去理他。
過了良久,突然老頭開口道,“你在看什麼?”
“看你。”一個平和的聲音緩緩的回答道。
“哦?我臉上有花?”
“沒有。”“哦,那你有什麼好看的,又看出了什麼呢?外來人。”那漢子轉頭看了看來人,突兀的說道。
這個人滿身的黃沙塵土,明顯是經過長途跋涉才到達的此處,不過看其麵部卻是出奇的年輕,隻是一顆光頭上印著幾朵隱約的雲紋,讓人看得有點別扭,身上穿的也不是此地居民穿慣了大氅皮襖,而是一襲長袍,雖然沾滿了黃土,但是還能隱約看出是一件青袍,老頭昏黃的雙眼,掠過其衣袍上的一個青蛟標記,臉上彷佛萬年不變土山一樣的表情,終於露出一絲訝色,隻不過極其細微,如果來人沒有注意,恐怕就要錯過了。
“你好,老伯,在下滇國東部人氏丁隱,過來是想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裏路,所以想來曆練一番。”丁隱一微微一笑,抱拳道,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很是有點親和力。
“曆練?恐怕不是如此簡單吧!老夫雖然年紀大了,但是這雙招子,看人還是不差的。一看你就不是一般的人。”老頭
“老伯,你看這話說的,在下怎麼聽著有些別扭啊,噢,怎地,我不是一般人,難道是神仙嗎?又或者不是人!”丁隱突然加重了最後三個字的發音,立即感受了一陣徹骨的寒意。“年輕人,小心禍從口出啊!”老頭說著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
“沒關係,算命的曾經說過我的命硬,就是全天下的人都死絕了,我有可能還是活得好好的,就是有一點不好,克人,不光是人,妖魔鬼怪,這些害人的東西也克,還一般都會將之克死為止。”丁隱的話語中帶上了一絲笑意。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有些東西可不是你能明白……甚至戰勝的,做人要懂得收斂,還是少趟渾水的好。”老頭下巴的胡子撅的老高,眼裏一道冷光劃過,微微閉上眼睛,似乎呢喃,又似乎意有所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