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直不阿石瑛
軍史揭秘
石瑛,1933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7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1938年轉入中國共產黨。
1948年8月,東北野戰軍第2兵團第2縱隊成立(轄4、5、6師),石瑛任5師政委。參加了遼沈戰役。5師是陝北紅26軍的老基礎,抗戰後編入八路軍344旅,後擴建為新四軍第3師10旅。進入東北時,有8900人,鍾偉就是5師的首任師長。5師“突擊力最強,進步快,戰鬥經驗豐富,攻、防兼備,能‘猛打、猛衝、猛追’,以三猛著稱,善於運動野戰,攻擊力亦很頑強”。5師“係東北部隊中最有朝氣的一個師”。
石瑛是個很有個性的人,他喜歡說“不”,他認為好說“不”的人,很少有窩囊廢。攻打錦州前,韓先楚指揮攻打義縣,命令5師一部兵力殲滅城西給水所外圍之敵,於城西南角與9師並肩突破,然後向北發展,殲滅北大街以西之敵。
石瑛和師參謀長汪洋看了地形,他對汪洋說:“城西是敵人的防禦重點,工事林立,後麵又有高出地麵三四米的鐵路路基,沿路基築一線碉堡,構成了第二道防線。如果從這裏突破,咱們的人定會傷亡很大。西南除了吳家小廟等幾處民房據點外,一片千餘米的開闊地,一覽無餘,攻擊部隊很難接近城牆。”
回到師部,汪洋向師長吳國璋彙報,吳國璋立即去看了地形,認為石瑛和汪洋的意見確實有道理,但考慮5師此次歸第3縱隊指揮,攻堅布署已經確定,不好再提意見。
第二天,韓先楚召開作戰會議,會議將要結束時,韓先楚問大家還有什麼意見,石瑛立即把改變主攻方向的設想彙報了。韓先楚經過研究,改變了原作戰計劃,批準了石瑛和汪洋的設想和方案。攻城開始後,5師果然按新方案迅速突破城垣。
1948年10月,5師在師長吳國璋、政委石瑛的帶領下,參加了攻擊錦州的戰鬥。戰鬥打響後,14、15團的四個爆破連隊輪番出擊,開辟道路,配屬的坦克車衝向城垣,抵近射擊。突擊分隊不顧傷亡,架雲梯、搭人梯、越外壕、攀高牆,隻用了10多分鍾,5師就突破入城,是攻城部隊最先突破的。林彪親眼看到這一場麵,十分感動,連連稱讚:“好部隊,好作風。”
1950年10月19日,石瑛參加抗美援朝,任誌願軍第39軍116師政委。當時116師師長空缺,石瑛求見東北軍區副司令員賀晉年,要求將擔任東北軍區警衛師師長的汪洋調回116師任師長,賀晉年同意了。
第三次戰役突破臨津江後,第39軍命令116師直接向議政府方向前進。師長汪洋和石瑛討論認為,議政府是漢城的屏障和北大門,敵人正麵防禦工事極其堅固,有美軍一個師的兵力,還有英軍一個坦克旅策應。我軍如直接向議政府發起攻擊,不僅傷亡大,而且沒有取勝的把握;即或敵軍失利,也易於逃跑。石瑛認為軍部的命令是下策。他向來116師指導工作的譚友林副軍長提出上策和中策,譚友林說:“你們覺得怎麼好就怎麼打吧。”石瑛征求汪洋的意見,汪洋說:“政委你就決策吧,我看執行中策好。”石瑛說:“你說執行中策好,我們就執行中策。”116師即以346團向議政府方向前進,347團向釜穀裏進攻,348團為預備隊。當時,敵機夜間轟炸也十分猛烈,石瑛想出設置防空哨,發現敵機就鳴槍,司機聽到報警就關車燈。這個辦法後來在全軍得到運用。
1951年,石瑛升任誌願軍第39軍政治部主任。在“三反”運動中,第39軍揪出36個貪汙分子,誌願軍政治部發來電報,說別的軍搞出600到900個貪汙分子,第39軍搞不出“老虎”,主要是領導幹部嗅覺不靈敏,官僚主義,要不就是自己手腳不幹淨。有的領導為了完成上級要求的數目,提出在幹部中抓不到就在戰士中抓。石瑛堅決反對。當時軍主要領導到117師“打老虎”,一夜之間就打了300個,石瑛編造誌願軍總部有新的作戰命令,把軍主要領導騙回軍部。軍主要領導說:“老石啊,不搞可不好交賬呀!”石瑛說:“我們還是實事求是吧!”軍長吳信泉和石瑛以第39軍的名義電報誌願軍總部,請求停止在戰士中“打老虎”,得到認可。
1952年,石瑛升任誌願軍第39軍副政委。獲得朝鮮二級國旗勳章、二級自由獨立勳章。
(摘自《黨史博覽》1998年第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