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奄奄一息,手朝著寒墨、悅君二人的方向伸去,用盡最後一絲氣力呼喊,而後暈死了過去。寒墨絲毫不為所動,冷漠的看著壯漢就這樣在自己麵前流血而亡,悅君卻不忍心看下去,雙腳被人生生的砍掉,那得多疼的。
悅君連忙跑到壯漢身邊,見壯漢還有微弱的氣息,便施法讓壯漢雙腿的傷口止血。悅君想讓寒墨幫忙,寒芒卻不為所動:“他命數本該如此,你何須插手。”
寒墨的冷漠卻讓悅君有些著急,她直接自己把壯漢背在背後,她是妖,背一個凡人的力氣還是有的。悅君背著壯漢走過寒墨身邊,看著寒墨冷冷道:“那若是我救他,也在他命數之中呢?”
悅君背著壯漢往村子走去,寒墨想了想悅君的話,默默跟上悅君的腳步。
悅君剛到村口,就覺得這個村子實在古怪,道路上沒有一個人,家家戶戶都關閉著門窗。寒墨走到一戶門家前,輕輕敲門。房間內傳出瓷碗破碎的聲音,寒墨繼續敲門,屋內的腳步聲漸漸離門近了。
屋內一個婦人顫抖的聲音傳來:“你是誰?你是來幹嘛的?!”寒墨不說話繼續敲門,悅君見寒墨不善言辭的樣子實在著急,朝著屋內喊道:“我們是來借宿的,天黑想在此地留宿一晚,我們不會傷害你們的。”
聽完悅君的說話聲音,婦人知道門口是個女人,放心了大半,悄悄把門打開一個縫隙,她看到寒墨竟然站在門口,急忙想要關上屋門。
婦人顫抖著大喊:“你們是妖怪!快走!不然空凡道長來了定會讓你們灰飛煙滅!”見婦人又把房門關上,寒墨收回手不再敲門。悅君也不知如何是好,婦人怎麼知道她是妖,空凡道長又是誰?
此時悅君背後的壯漢恢複了一些意識,他看到自己被悅君背到後背,又聽到剛剛婦人熟悉的叫喊聲,壯漢用盡全身力氣朝著屋內喊道:“娘子,開門,是我!”
婦人一下子打開了門,看到悅君身後背的果然是自己的夫君,一下子跑到悅君麵前。婦人幫悅君把壯漢背進屋內放倒在床上,婦人看著壯漢被砍斷的傷口,清晰的露出白色的腿骨和鮮紅的血肉,不由得眼淚噴湧而出。
“我不讓你去,你非要去,女兒沒了,你現在又這個樣子,我該怎麼辦啊……”婦人說著輕輕的錘著壯漢的手臂,壯漢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流下來。
“怪我怪我,不過多虧兩位恩公,不然我回來的就是一具屍體了。”
婦人擦幹了眼淚,抽泣了許久想起悅君和寒墨還一直站在旁邊,連忙搬來椅子讓悅君和寒墨坐下。寒墨坐下後就一直閉著眼睛,開始神遊打坐。婦人給二人倒了水,看著二人衣著盛裝,與自己鄉野的布衣不同。
“我家隻有些白水,二位恩公不要嫌棄。”婦人把水端給悅君,悅君禮貌的接過,搖了搖頭表示不會嫌棄,悅君對於壯漢離奇的失去雙腳感到好奇,是什麼人或者什麼妖怪能做出如此狠毒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