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煉南哪裏知道悅君滿腹心事的樣子,腦海裏不斷閃過大師和那女人的種種,他被打暈醒來後,早已發了誓,要把那些傷害悅君的人,碎屍萬段,隻是自己怎麼都沒料到,這些天陪伴自己的大師,竟跟那種人扯上了關係,還是很親密的那種,煉南抿著嘴,一路沉默的跟著寒墨來到宮殿。
寒墨望著眼前金碧輝煌的宮殿,似乎比之前更黯淡了一些,掃了眼殿裏殿外,均沒有發現人的身影,這裏仿佛被置空了一般,連牆上的那副壁畫都不知所蹤。
煉南抬了下眼皮,望著空空如也的宮殿,暗自傷神。
寒墨擰著眉頭,靜靜思考著,才過了一個晚上,雲落帶著受傷的大師能逃到哪去?再者,雲落特意製造出他們離開的假象,想引自己上當,這就恰恰說明,他們一定還在這,寒墨不斷回憶著那副畫的內容,試圖從中找到線索。
身旁的悅君卻輕輕開了口,“也許,我知道他們在哪。”
悅君不確定的咬了下唇,她在風幽給自己的記憶裏,看到雲落曾帶自己去過一個地方,隱約記得那裏是治療的聖地,雖然名字忘了,但路線還停留在腦海裏。
寒墨揮了揮袖子,應道:“好,那就依你。”
悅君憑著記憶走上那條彎曲的小路,在快要到的時候,卻停下腳步,變出一個金色的小人,讓它去探探路,沒過一會兒,小人便一瘸一拐的回來,隨後跳上悅君的手心,附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了幾句,悅君連連點頭,小人像水蒸氣一般蒸發在空氣中。
悅君轉過身朝寒墨說道:“他們就在裏麵,隻是我們這麼多人進去,會不會太顯眼了?”
煉南跳出來拍著胸脯道:“我們可以用隱身術。”
寒墨臉色略顯不滿,倪了徐掌櫃一眼,冷聲道:“普通的隱身術對大師無效,你修為太淺,徐掌櫃又是凡人,你們留在這,我和悅君去就行了。”
煉南一臉失望的看著寒墨,卻不得不認同他的話,隻得憋屈的點頭。
悅君借助幹靈草的靈氣掩蓋了自己的氣息,加上寒墨的幫助,即便是大師也察覺不了她的隱身術,悅君躡手躡腳的走向洞口,望了眼洞內,裏麵漆黑一片,若貿貿然亮火把,一定會打草驚蛇,索性兵分兩路,悅君從左側進入,而寒墨由正門進去,有什麼發現就放出小人。
悅君循著滴答滴答的水聲,手扶著石壁,謹慎的往裏走去,大概走了半個多小時,才看見微微的亮光,是由一條石縫裏透出來的,悅君摸索著亮光,四處查找看還有沒有類似的石峰,果不其然,有好幾條石縫,不僅透著亮光,還有風的聲音,如果不是仔細聽,很難聽出來。
悅君推測這背後應該有一塊空地,準備繞過水坑找尋入口,找了半天,非但沒有找到入口,悅君還意識到,自己被困在裏麵了,她一路進來都有做記號,唯獨這裏麵徒四壁,不管怎麼走,隻能回到原地,悅君有些慌亂的緩緩蹲下,整理著思緒,自己的隱身術絕不可能露出破綻,照這樣想,就不是雲落搞得鬼,而是這石洞不想讓自己離開,難怪雲落說這裏不讓外族人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