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禾元祖幾乎沒有半點猶疑,冷冷的吐出兩個字:“不會。”
這點倒出乎了寒墨的意料,同時也讓悅君稍稍鬆了口氣,單振彪要是知道自己被大靠山拋棄了,指不定怎麼哭鼻子,悅君正這麼想著,金禾元祖卻來了個大喘氣,繼續道:“可是,我曾許給他一個心願。”
後麵的話,即使他不說,寒墨也能猜出八分,金禾元祖的意思簡直不能再明顯,一旦單振彪開口向他求助,那勢必會與自己為敵,說到底仍是要護著他,不過寒墨的此行的目的不僅僅是單振彪,還有更重要的一點,就是菡景草,從方才進屋,寒墨就發現了金禾元祖的異常,他可以跟小紅蛇嬉戲,甚至是交流,並且絲毫不畏懼的它的唾液,這點對寒墨來說,未曾不是一個好消息。
也許金禾元祖還有另外的解毒辦法,暗了暗眼神,把話題轉向小紅蛇,低聲道:“你應該知道,這紅蛇是我們放出來的吧?我不明白,既然是你飼養的它們,為何又要把它們關進地牢?豈不矛盾?”
金禾元祖眸底閃過一絲的異樣,快的差點連寒墨都捕捉不到,金禾元祖放開了手中的小紅蛇,拍了拍肩膀,那群圍在他身邊的小紅蛇便紛紛接到指令,重新回到香爐裏,如此訓練有素,說不是他養的,誰信啊!
金禾元祖也不加以掩飾,坦蕩道:“這些小東西確實是我養的,它們身上獨有的魅力,你們是欣賞不來的。”
寒墨自然知道他口中的魅力,正是指那催眠的作用,揮了揮袖子,低聲道:“其實我第一次見它也覺得它不同於別的猛獸,可惜,終究是有攻擊性的。”
金禾元祖對於寒墨的這個措辭很是不滿,皺了皺眉,一臉嚴肅道:“我不這麼認為,它的唾液就像上天賜予它的寶物,難能可貴。”
悅君不由的抖了抖身子,覺得金禾元祖已經著了小紅蛇的魔,一口一個寶物,一口一個魅力,都快當成親生兒子那般對待了,也難為寒墨了,與這老頭兜兜轉轉了這麼久。
寒墨撫了撫長袖,點頭道:“據我所知,麟蛇最喜愛的就是菡景草,同時菡景草也是克製唾液的有效配方,兩者相輔相成,若沒了菡景草,恐怕麟蛇就會變成危害人間的毒物了。”
金禾元祖閉著眼聽寒墨分析著,良久才開口:“說了半天,你是想問我,為何唾液對我無效是嗎?”
他又不是傻子,從寒墨放出麟蛇的那刻起,他就已然察覺到事態嚴重,隻是等見了他們,又被他們的行動所迷惑,按理說,如果寒墨的目標是麟蛇,那看到自己屋裏大群麟蛇後,應該立即實施抓捕,到時自己必定不會任由他所為, 出乎意料的是,他們的目的並不是麟蛇,與他交談了一番下來,總算了解到他的需求,他是在拐著彎套自己的話呢,就是想問問自己,是否知道唾液的解藥。
寒墨挑了挑眉,完全沒有被識破的尷尬,反倒一副順理成章的樣子,悠然自得道:“還望元祖不吝賜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