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琴聽到這個消息後是崩潰的,她了解單振彪,他是睚眥必報的小人,說得出做得到,單振彪說幹就幹,大手一揚,招來幾個人準備把秦風抬走,說時遲那時快,徐琴見求助無望後,不知哪來的勇氣, 一把撲了上去,推開了沙虎幫的弟兄,緊緊的護住秦風的身體,並迅速從頭上拿下一把鋒利的發叉,抵著自己的喉嚨,那決裂的神情,都把單振彪嚇了一跳,他原想嚇唬嚇唬徐琴,順便讓她打消逃跑的念頭,不料弄巧成拙,反倒激起了她的鬥誌,如今她是要來個魚死網破了。
徐琴驚魂未定的摟著秦風,喘著粗氣道:“別過來!”
看著徐琴脖子上溢出的血跡,單振彪揮了揮手,讓一旁的弟兄下去待命,搖頭道:“事到如今,你以為你們還能雙宿雙飛?能逃得出我這沙虎幫?”
徐琴不受單振彪的蠱惑,在她撲向秦風,不,準確的說,在她踏進沙虎幫門的那一刻,她就沒想全身而退,更不可能當一個安分的新娘子,咬牙切齒道:“我沒得選,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我可以留下,但秦風,你必須放他走。”
單振彪大袖一揮,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不緊不慢道:“我憑什麼答應你?”
徐琴的掌心已然濕潤,焦灼的心情加上毫無勝算的局麵,她幾乎是抱著豁出去的心態跟單振彪談判,咽了咽口水,堅定道:“你不答應我,我就死在你麵前,即便到了陰曹地府,我也不會放過你。”
單振彪大掌一揮,直接把桌子劈成兩半,氣急敗壞道:“你!你敢威脅我?”
徐琴苦笑了一聲,風水輪流轉,如今也輪到他嚐嚐被人威脅的滋味,隻是徐琴萬萬沒想到,他們的性命在單振彪眼裏簡直一文不值,單振彪大喝一聲:“好,我就成全你們。”
底下的弟兄一呼百應,把徐琴團團圍住,看著單振彪的所作所為,徐琴心灰意冷到了極點,也許這就是命吧,閉了閉眼,揚起發叉就要朝自己的喉嚨刺去,一道金針從人群中飛了過來,直接打在徐琴的手上,一道沉重的嗓音緩緩響起:“人生苦短,姑娘何必為了此等小事。尋短見呢?”
徐琴抬頭一看,竟是方才坐在高堂位置上的男人,瞬時暗了暗眼眸,在她看來,男人分明是與單振彪一夥的,準備重新拾起發叉,隻聽那男人又道:“你還想鬧到什麼地步?”
徐琴斜眼一瞥,這才發現他是在跟單振彪談話,那口吻,似有幾分責怪的意味,在男人斥責下,單振彪半句都沒有為自己辯解,反而讓底下那幫人退下,甚至好聲好氣的解釋道:“別生氣啊師父,弟子不是有意掃了你的興致,都怪那賤女人不識好歹。”
徐琴聽著他一口一個賤女人的辱罵自己,倒也不惱,她感興趣的是那男人究竟是何方神聖,單振彪既然稱呼他為師父,莫非他就是傳聞中的仙人,抿了抿嘴,為自己方才沒有出言向他頂撞感到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