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梵風笑的得意忘形之際,悅君忍著腿上的疼痛,三並兩步衝了上來,指著梵風怒罵道:“你根本不配做梵刹的弟弟,要是他知道有你這麼個喪心病狂的弟弟,一定會把你大卸八塊,為民除害。”
梵風騰地一下屁股離座,一把掐住悅君的喉嚨,威脅道:“我早就警告過你,跟我說話要客氣點,你以為把梵刹搬出來我就害怕嗎?笑話,沒有人能控製我。”
梵風大手一揮,將悅君狠狠摔在桌上,煉南連忙跑了過去,悅君連著喘了幾口粗氣,才微微緩過神,這畜生下手夠狠的,煉南心疼的望著她脖子上幾道鮮明的掐痕,瞪著梵風,怒道:“大老爺們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我都替你丟人。”
梵風抽了抽嘴角,不怒反笑,正想給煉南一點顏色看時,門外響起了悅君熟悉的嗓音,悅君抬頭一看,隻見徐福正大步朝他們走來,準確的說是朝梵風,揮著裙擺穩穩的坐了下來,低沉道:“你還想鬧到何時?”
出乎意料的,梵風並沒有頂嘴,而是聽了徐福的話,安分的走到一旁,悅君不由覺得好笑,前一秒還信誓旦旦的說沒人可以控製他,下一秒就立刻被打臉,這人撒起慌來氣都不帶喘的。
徐福倒比梵風要客氣許多,望了眼地上的悅君,還好心的問道:“沒事吧?”
悅君扶著煉南緩緩起身,這點小傷她不在乎,倒是徐福,他明顯是個比梵風還要難纏的主,城府太深,而且骨子裏透著冷血,否則怎麼會六親不認,做出此等忘恩負義之事,要知道即便徐琴對他態度不好,但徐老夫人可是拿他當徐府的二把手,也正因為有了老夫人的撐腰,徐福的位置才能在府裏幾十年屹立不倒,幾乎可以說跟徐琴是平起平坐了,也恰恰由於老夫人的看重,徐琴才會這麼多年一直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這些還是那幾個愛嚼舌根的下人告訴自己的,否則自己還不知道其中這麼多貓膩,都快趕上陰謀論了。
徐福見悅君無視自己也不惱,甚至可以說是理解,歎了歎氣,與梵風的態度截然不同,低沉道:“你現在一定恨透了我。”
悅君坐在椅子上,單手扶腰,埋怨道:“知道就好,今天換做你是我,也是這種心情,我懷疑過徐府的任何人,唯獨你,是我高估了自己。”
徐福深吸了口氣,若有所思道:“不是你的問題,是我不得不這麼做,也許在你看來,我是殘忍的,可我別無他法,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隻要你告訴我,你另一個同伴的下落,我會立即放了你。”
聽到徐福說放了悅君的時候,一旁的梵風沉不住氣差點跳了起來,還是徐福的一個眼神給硬生生逼了回去,明眼人一看便知道誰是主誰是仆,悅君不由的垂下頭,為什麼徐福和梵風都這麼在意寒墨的去向,莫非他手裏握著兩人的把柄,不然悅君實在想不出第二個理由,況且徐福是單刀直入的提問,恰恰證明了他內心的焦慮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