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伐瞥了寒墨一眼,從袖裏掏出了一張藥方,遞給梵風,解釋道:“如你所聽,楚君和我一樣,都是身體虛弱之人,我了解情況後,便讓我家大夫為他診治,並開了幾貼藥。”
梵風哪懂什麼藥方,裝模作樣掃了一眼後,交給寒墨,半信半疑道:“看病可以,但你選的這個時間,未免有點引人遐想吧?”
言外之意就是你看病就看病,為什麼不能光明正大要弄的像做賊一樣,鬼鬼祟祟,還不能讓人發現。
彼時,一道冷冽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還童術?”
梵風奇怪的看向寒墨,不明白他意欲何為,逸伐卻上揚了嘴角,點頭道:“正是,實不相瞞,楚君主中了還童術,如今隻有不到十歲孩童的身高,這也是他一直不敢露麵的原因。”
梵風恍然大悟戳了戳手臂,那稚嫩的嗓音想必就是楚國君主了,沉了沉臉色,好奇道:“這應該是楚國機密,你把它說出來,不怕我反咬一口,找楚國君主告狀?”
當然啦,他也隻是逞口舌之快,即便他肯過河拆橋,寒墨也不會同意他這麼做。
逸伐理所當然無視了梵風的挑釁,嘴角的弧度反而越來越大了。
寒墨揚了揚手中的藥方,淡聲道:“區區一國太醫,竟能知道還童術的解法?如此神通廣大,我倒想見識見識。”
逸伐忍不住輕笑了幾聲,大袖一揮,把藥方收回手中,倪了寒墨一眼,低聲道:“在下這點雕蟲小技在上仙麵前,簡直自愧不如,失敬了。”
扭頭將藥方放於燭火上,嚇得梵風低呼道:“哎!你怎麼把它燒了?”剛想伸手阻止,卻為時已晚,眼看著一點一點化為灰燼。
逸伐斜了梵風一眼,低聲道:“不過是廢紙一張,你又何必大驚小怪。”
梵風抿了抿嘴,驚呼道:“什麼?!廢紙?好啊,你敢糊弄本大爺。”
擼了擼衣袖,眼看就要動手,逸伐依舊淡定自若的樣子。
寒墨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你跟楚君,究竟有什麼瓜葛?”
梵風猛地看向寒墨,瞬間放下了雙手,沒錯,弄了半天,逸伐還是沒說真話,即便要收拾他,也要等弄清原委再動手。
逸伐轉身找了張椅子坐下,低聲道:“楚君根本沒中還童術,他其實就是一個孩子,我與楚國君主素來交好,卻不想他英年早逝,留下了這個遺腹子,年僅十歲就登基,麵對昔日好友的孩童,我豈有不伸出援手之理?”
寒墨摸了摸下巴,思索了一陣,疑惑道;“你無須替他隱瞞,曆代年輕的君主多的是,你的目的是什麼?”
逸伐眸裏閃過一絲淩厲,低沉道:“我承認,這其中是藏了一點私心,我希望他不要赴摯友的後塵,因此在空暇之際,我會教他一些防身術,練習嘛,難免有些磕磕碰碰,那藥是用來給他強身健體的,如果你還是不信,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鑒於前兩次被騙的經曆,梵風也不好下判斷,隻得寄托在寒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