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君張了張嘴,她無法理解這種感情,超越了年齡,超越了世俗的眼光,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逸伐都可以當她爹了,頓了頓,淡聲道:“你會後悔的,你本可以有大好前途,犯不著為了一個男人而毀了自己。”
楚四月搖了搖頭,看向河邊的流水,輕聲道:“我以為你懂得,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而那個人恰好是他,僅此而已。”
悅君見她愛的死心塌地,知道無論怎麼勸說都是徒勞無功,歎了歎氣,低沉道:“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楚四月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平淡的眼神多了一絲狡黠,扭頭看了悅君一眼,若無其事的朝她走去,輕聲道:“我也不知道,就覺得你莫名的親切,即便我對你做了這麼過分的事,你也沒有責備我,可惜我不配擁有你這份包容。”
說著默默垂下了頭,悅君癟了癟嘴,她欺騙自己在先,又殘害了無辜的人,可說到底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為她喜歡上了一個人,要怪就怪這份注定不被祝福的感情,淡聲道:“我也有喜歡的人,我知道那份艱辛,也明白你的感受,但不代表我會原諒你之前做的事。”
楚四月彎了彎嘴角,冷眸一瞥,吐出了幾個字,“晚了。”
悅君望著她眼裏的倒影,心下一驚,瞬間回過頭,一道強勁的外力直接把她擊飛到樹上,“咳咳——”悅君還沒來得及看清來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扶著樹幹艱難起身,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陌生卻又熟悉的臉。
楚四月走到那人的身後,不願對上她的那雙眼睛。
悅君指著麵前熟悉的臉龐,不可思議道:“你沒死?!”
不錯,此刻站在她麵前,不是別人,正是金國君主。
悅君怎麼都沒想到,金翅居然和逸伐他們聯手演了這出戲,說來也怪自己,若是認真檢查金翅的傷口,看看他死亡的原因,也就不至於被輕易蒙蔽。
金翅揚了揚嘴角,居高臨下的望著她,腳下一躍,提起長劍向她刺去,悅君縱身一翻,躍到了樹上,金翅步步緊逼,直接把這顆百年老樹砍了下來,悅君連忙踩在仙劍上,這才得以解脫。
可金翅完全沒有放過她的意思,衝出樹枝,對著悅君連揮數刀,若不是剛剛被金翅偷襲了一下,悅君也不至於這麼吃力,明明隻受了一掌,但此刻直覺得四肢無力,跟先前中毒的跡象頗為神似,連仙劍都快握不住了。
金翅大手一揚,趁她分神之際,旋轉著身子把她拍到在地,一劍抵在她的頸間,準備了解她時,身後卻傳來了楚四月的叫聲,“住手。”
金翅扭頭看了她一眼,喘著粗氣道:“心軟了?”
楚四月麵不改色道:“留著她有用。”
金翅卻阻止她再一步前進,嗬斥道:“一個小丫頭片子想命令我?走走走。”
楚四月臉色一紅,怒道:“你!”冷哼一聲,不情願道:“是逸伐說要留她性命,不信你問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