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身子一怔,暗了暗眼眸,輕聲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悅君眨了眨眼,忽然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暗暗伸手掐了掐大腿,瞬間清醒了不少,耳邊泛起微紅,低垂著頭道:“沒有。”
寒墨這才鬆了口氣,轉身朝小天瞪了一眼,剛開始小天還傻愣著,百思不得其解他的意思,好端端的自己也沒上去爭寵,也沒說什麼不該說的,怎麼用這種眼神看自己,直到看見門口那掛著的蘿卜,小天才恍然大悟,就在前幾秒,悅君張嘴就說餓,也是,睡了這麼久,肚子裏早就空空如也,原來寒墨是讓她去弄吃的,可是天地良心,她隻是一隻蠶,一隻分分鍾貪吃到忘了自己是誰的天蠶,她不會做飯。
小天憋屈的抿了抿嘴,隨後朝竹童子掃了眼,忽然想到了什麼,冷哼一聲,低沉道:“哎喲,折騰了這麼久,我都快餓死了,趕緊做飯去。”
竹童子還沒從剛才的窘境緩過來,被小天這麼一吼,倒也給了他開溜的機會,反正留在那也是尷尬的處境,倒不如不見為妙,點頭道:“行,你看著她。”
小天對竹童子出乎意料的聽話,倒也沒多想,以為他也餓了,所以才這麼著急忙慌的去廚房,不經意瞥向悅君,這算不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悅君和她在一起呆久了,也變得貪吃了,一醒來就要吃,小天偷偷的揚了揚嘴角。
悅君抿了口水後,剛抬頭,便看到坐在一旁的金翅,頓時變了臉色,一臉警惕的盯著他,拽了拽寒墨的衣袖,低聲道:“他怎麼在這?”
寒墨反手按住她的肩膀,附在耳邊輕聲細語了幾句,悅君瞳孔一縮,一時不能言語,震驚於他做法,卻也明白他的一片苦心,即便心裏再不滿,好歹他也為自己出了口氣,還是要以大局為重,歎了歎氣,細聲道:“梵風他們還好嗎?”
寒墨揮了揮衣袖,點頭道:“他們在等你回去。”
悅君眯了眯眼,心下了然,他的意思就是在告訴自己,梵風他們一切安好,反倒是自己,讓他們擔心了,臥床了這麼久,身體有些酸痛,悅君揚了揚手,舒展了下腰,冷眸一掃,忽然發現另一邊的床上還躺著一個人,而且小天的表情看上去也不是那麼好,伸手指了指那邊,疑惑道:“怎麼了?”
小天見悅君總算注意到自己這邊,趁寒墨去倒水的功夫,連跳帶蹦的跑到她的床前,整個人撲了上去,牢牢捆住悅君,憋屈道:“主人,我要被你和小妹嚇死了,一個個的接連出事,要不是寒墨出現,我可怎麼辦啊?”
悅君輕輕一推,試圖跟她保持距離,重要的是不要讓她的口水,滴到自己的衣服上,不悅的扯了扯嘴角,低聲道:“好好說話,到底怎麼回事?”
小天這才收斂了神情,端正的坐在椅子上,楚楚可憐的望向悅君,一五一十道:“你不是昏過去了嗎?我抱著你來到這裏,恰好遇到小妹,她就帶著我來到竹居,為你療傷,然後中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