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楚四月僅僅看了開頭就怒氣衝衝的跑出帳篷,士兵攔都攔不住,楚四月前腳一走,細作先是確實她真的往破廟方向去了,而後火速通知梵風,梵風一行人早就埋伏在不遠處的山丘上,鑒於之前的幾次對戰,楚國士兵對他們都很熟悉了,所以要派一個楚國士兵沒有見過的人去假傳口諭,想來想去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但機會僅此一次,悅君顧不了那麼多,自告奮勇前去通傳,梵風皺了皺眉,悅君的男裝扮相確實與她女裝相差甚遠,說不定真能蒙混過關,揮了揮手,便同意了。
換上楚國鎧甲後,悅君把令牌揣在兜裏,為了顯得事態緊急,增加可信度,悅君特意把小臉弄得髒兮兮,還裝出一副十萬火急的樣子,著急忙慌的跑進軍營,邊跑還邊喊:“不好啦!出大事啦——楚君被挾持了。”
看守的將領立馬上去詢問,一把抓住悅君的胳膊,厲聲道:“怎麼回事?”
悅君氣喘籲籲道:“報告將軍,小人特奉楚君的命令,回軍營搬救兵,請將軍帶兵,速速前去解圍。”
將領一聽臉色突變,怎麼好端端的出這種事,遲疑道:“楚君乃一國君主,誰敢動他?”
悅君為了演的更逼真,連忙往自己的大腿使勁掐了把,額頭直冒冷汗,臉色蒼白道:“是逸君,他要為他的王妃討回公道,將軍,楚君是什麼性子你還不了解嗎?快去吧,晚了就來不及了啊。”
明顯將領一聽到逸伐兩字身子怔了下,臉色比悅君還難看,揮了揮袖子,召集大批士兵,忽然想起了什麼,詢問道:“那個,楚君是被挾持了?就這麼貿貿然過去會不會火上澆油啊?”
悅君見他上一秒還義憤填膺,下一秒聽到逸伐的名字後,就開始退縮,開始猶豫不決,悅君二話不說掏出令牌,擺在他麵前,低聲道:“眾將領聽命!”
將領先是微微一愣,不曉得這個等級低的士兵怎麼會有楚君的令牌,後是被手下提醒,才回過神來,眾人一道跪了下來,紛紛雙手抱拳,齊聲道:“末將在!”
悅君得意的扯了扯嘴角,還不忘掃了將領一眼,讓他之前那麼磨蹭,清了清嗓子,低沉道:“奉楚君之命,特調五千兵馬前去支援。”
將士們一聽,麵麵相觀道:“五千?”
將領忍不住詢問道:“未免有點大動幹戈了吧?”
誰知悅君絲毫不理會,還狠狠瞪了將領一眼,厲聲道:“實不相瞞,末將也是替楚君辦事,軍命在身,不得不從,楚君還說了,若有質疑者,一律按軍規處置。”
這話一出,眾人皆默不作聲,就連心懷疑慮的將領此刻也安靜的跟個啞巴似得,悅君滿意的掃了他們一眼,冷聲道:“很好,跟我走。”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逸軍方向走去,可是過了沒多久,悅君獨自一人倒了回來,再次以同樣的理由調走了剩下五千士兵,一萬士兵之所以分開兩次調遣,完全是不想惹人注目,也讓悅君的借口變得合理化,待兩隊士兵分別到了藩國地界,被梵風的軍隊包圍時,才察覺事態有詐,不管是奮起反抗的,還是臨陣脫逃,梵風都不給他們這個機會,通通收入麾下,可謂是不費吹灰之力就把敵方的軍隊為藩國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