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個死邵樂!你居然敢踹我屁股!扣你兩個月工錢!不!三個月!”
“你個死沒良心的!不踹你你就變兩截兒了!”
“那也不能用那麼大勁兒啊!你看我臉都在地上蹭掉這麼——大一塊皮!破相了跟你沒完!”
“麻蛋的!那個時候誰還有空兒考慮用多大勁兒啊?你能活著就該偷笑了!”
“我不管!你得賠我!還有——我蘋果都摔壞了!你也得賠!”
“行!賠!多大點兒事兒啊!回頭給你買一斤美國原裝的!”
“啪!”
“哎呀?你個死丫頭!你敢拿拖鞋丟我?”
“拍死你個傷天害理的害蟲!”
“哎呀我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玩意兒!哎呀——痛痛痛痛痛……大夫,大夫,輕點兒嘿,疼啊~!”
“疼你還亂動!不打麻藥就這樣,忍著點兒!”
“哈哈哈……哎喲喲……餘阿姨,你可是我爸最好的朋友,你不能虐待我呀!”
“死丫頭!叫你別亂動你還不老實?真想破相啊?”
亮南最好的卡馬雷私立醫院裏,邵樂和童憶梅在急救室中氣十足的吵嚷著。
一個穿白大褂戴口罩的大夫放下口罩,露出一張蘋果一樣豐潤的圓臉,歲月不可避免的在上麵留下了痕跡,但是一股優良教育培養出的高級知識分子的氣質還是隱藏不住,她威嚴地訓斥道:
“都給我老實點兒!看看外麵那些人,你們就夠幸運了,還囉嗦什麼!再鬧一人一針鎮靜劑,讓你們先睡個24小時!”
“哦~~~”
鄭川急匆匆地從五樓的監控室出來,看到總裁正好從電梯裏走出來,不由一愣。
“你怎麼還在這兒?你閨女在餘秋葉那兒,趕緊走吧。”
“我不去了,”童君成搖頭。
“為啥?”
“那丫頭恨我恨的要死,去了隻會吵成一團,”童君成說,“你去看看,回頭告訴我一聲,我得跟其他幾個人聯係一下,這回事兒鬧得很大,得有個交待。”
“唉,你們這爺倆兒啊……”鄭川歎息,“行,我先去!回頭跟你說一下!放心!小餘從不亂說話,剛才打電話告訴我說那丫頭精神著呢,在急診室大呼小叫的。”
“嗬嗬……這孩子,好久沒這麼開心了,邵樂那小子還真是有點兒道行。”
“誰說不是呢,馬的這小子還真看不出來。”
“抽個時間讓我見一見吧,我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麼特別的,部隊裏查的怎麼樣?”
“哪兒那麼快?你又不是不知道,軍隊的辦事效率不比地方快多少。”
“哦~那你快去醫院吧。”
“嗯,先走啦!”
“好了?”
邵樂從椅子上起來,看了看左臂上的紗布,喃喃地說道:“怎麼綁的跟我們家襪子一樣!”
旁邊正收拾手術器械的大夫氣的隔著口罩都看得出來怒氣,她抬腿狠狠照邵樂小腿踢了一腳。
“沒良心的東西!處理完傷口就罵大夫!”
“哎喲喲~~~我錯了,大夫,都是我的錯,為了賠罪,方便請喝個咖啡,表達一下我最誠摯的謝意麼?”
“沒空兒!”年輕的女大夫美麗的眼睛裏閃著一絲笑意,轉頭就要走。
邵樂厚著臉皮湊到她耳邊,輕聲說,“大夫,看你這麼善良,我一定要報答你,你白大褂後麵掖到褲子裏一塊,**都露出來了。”
“呀!”大夫連忙扭頭看,果然一塊衣角兒撩起來,夏天很熱,穿的也少,大褂裏麵就是**,粉色的****若隱若現,臉一下子紅透了。
“討厭!你不早說!”大夫又抬腳踢了邵樂一腳,趕緊整理了一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