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蓮無力地滑坐在地上,臉上神情呆滯,突然雙手捂住臉“嗚嗚”痛哭起來。
“當~當~當~”
“請進——”
邵樂推開門,看到一張超大號的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個國字臉,沒有像多數事業有成的的人一樣過早的謝頂,貼頭皮的頭發茬兒剛硬地豎起再加上明亮的眼睛,顯示著此人的頑強和不屈,有那麼一瞬間,邵樂幾乎感覺坐在那兒的不是一個企業老板,而是一個鐵血的軍官。
“你好,童先生。”邵樂打起精神,龍行虎步地走到辦公桌前,“哢”一個立正,右手繃緊垂於褲縫,挺胸抬頭,目不斜視。
“嗯,像個兵樣子!坐吧。”童君成滿意地看著邵樂,對這個精神的小夥子很是讚賞,這完全不像個掃地混日子的兵嘛!
“是!”
邵樂正襟危坐在椅子上,右手平放在大腿上。
“左手的傷還好吧?”童君成問。
“沒問題!請接受我的敬意!”邵樂說,“我讀過您的簡曆。大校軍銜退伍,白手起家,幫助了很多困難的家庭,做了很多的慈善事業,我的鄰居就是因為有你的基金會幫助才能完成她的大學夢。”
“隻差一步就是將軍啦,”童君成感慨道,“唉,這些事不提也罷,還要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今天就得去辦葬禮了。”
“份內之事,”邵樂少有的嚴肅,“童先生,我說話直您別介意,敵人都打到家門口兒了,再提什麼和解就是笑話了,你不弄死他,他就要弄死你了!”
“為什麼這麼說?”
“我不知道您得罪了什麼人。不過昨天的襲擊,那些公子小姐看起來傷的很重,可動手的人一看就是職業打手,血肉模糊的看著嚇人,可都沒傷筋動骨,養一段時間就沒事了,唯獨對你的閨女,絕對是往死裏砍!這種殺雞給猴看的把戲明顯是想把你從關係網裏單獨摘出來對付,再不反擊,用不了多久,就是滅門之災。”
童君成揉了揉下巴上幾天沒刮的胡子茬兒,看著邵樂的眼睛,突然說:“你說的沒錯!我的關係網已經接到了警告,我連續打了幾個電話,一些關鍵性的人物都避而不見,他們已經打算拋棄我來保全自己了。”
邵樂不為所動。
童君成心裏讚歎了一聲,“我當然也不會傻了巴嘰的等著被人宰掉。軍人的字典裏除了勇敢,當然也會有智慧。我有把握,最多一個月,了結我的對手!”
“那我盡力保證你女兒這段時間的安全。”邵樂承諾。
“你一點兒不像倉庫兵!”童君成突然轉換了話題。
“童先生,”迎著他犀利的目光,邵樂平靜地說,“我知道你會動用很多關係查我的底。作為一個軍人,我希望你能明白,不要刨根問底,就好像我也沒有打聽你的對手是不是正義之師一樣,這不是沒有原則,是有些事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
“我明白了!”
邵樂知道他沒明白。大凡領袖人物,固執的性格是刻在骨子裏的,他們想弄明白什麼事,絕對是通宵達旦,不死不休,等他麵對那一堵足以讓任何人怯步的銅牆鐵壁時,就算他不明白,也知道該知難而退了。
“這是一百萬支票,你收好。”童君成在桌子上推過來一張支票。
“謝謝!”邵樂知道,這算是答謝,沒有推辭。他需要錢,還有很多事要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