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閻被提起了傷心事,萬念俱灰,眼神立刻灰敗了下去,再無鬥誌。
手臂被扯斷以後,他夏閻以後就是殘疾人,按照思師學府校董會的作風,自己沒機會再擔任老師了。
就是因為貪心,一切都沒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抬夏老師去看醫師,耽誤了治療,你們負責不起!”江七夜怒氣衝衝的大步跑來,對著幾個醫務人員一頓嗬斥。
幾個醫務人員趕緊低著頭,抬著夏閻下去了。
這時,江七夜才轉過身,抬眼盯著蘇景,眼神倨傲。
他的眼神非常令人不舒服,仿佛時刻在打量你,高高在上,一副“天老大地老二我老三”的神情。
“蘇景,我很感激你搭救我老師和全體師生一命,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剛才我聽你說,你似乎不想歸還我二班的荒獸?”江七夜冷冷說道。
蘇景笑了笑:“從夏老師將荒獸釋放出來開始,這群荒獸,就已經不屬於你們二班了。”
“你的意思就是說,不給咯?”江七夜冷笑。
“江七夜,你想說什麼?!”蘇景還未開口,他身邊的一眾三班同學,紛紛開口。
“我隻想要回屬於自己班級的荒獸!”江七夜為人較為精明,盡管修為到了三階,可是在一群二階三階修士麵前,不敢亂講,語氣也軟了許多。
蘇景歎了口氣,揉眉說:“我又沒把那些荒獸鎖起來,它們就在山坡下。你如果想要,自己去拿,它們願意跟著你走,我也不會勉強留下。”
江七夜半信半疑,派人去牽一頭試試,結果荒獸大怒,將二班那學員一腳蹬開了。
江七夜不服氣,認為是馴獸師的問題,於是又派人去牽馬,結果撞上了邪遇,又被一腳踹飛了。
哈哈!
轟然大笑!
三班所有人都笑出了聲。
江七夜漲紅了臉,不肯灰溜溜的走,咽不下這口氣,怒聲說:“哼,那群荒獸,隻聽你手裏的那柄旗幟。你交出來,我二班再也不找你麻煩!”
蘇景愣了愣,啼笑皆非:“你想要我旗幟?”
“怎麼?”江七夜盯著他。
“你拿不起。”蘇景認真說。
“我看你是執意和我們二班過不去,蘇景,你不要自尋死路!”江七夜威脅道。
蘇景揉眉失笑,在江七夜耳邊輕輕低語:“你難道忘記,那夜晚上,你二班大本營著火,你被派往取水。河邊的樹林裏……你忘記痛了麼?”
“什麼?那晚,居然是你!?”江七夜原本還桀驁的神色,瞬間狂變,驚恐而興奮。
“你還欠我六十三萬金幣沒還呢。”蘇景又說了句。
此時此刻,江七夜才敢把那晚的黑衣人與眼前這位少年相互重疊。
他還深深記得,那夜的夜行人修為高深,自己與他打,很難取勝,甚至毫無勝算。
江七夜握緊拳頭,目光徒然淩厲:“你那晚耍詐欺騙了我。”
“可你還是輸了。”蘇景搖搖頭,笑著:“成功的人總是找方法,失敗的人總是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