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還是在南鎮的那個小酒館中,四人都沉默不語,在各自己麵的酒杯裏盛著滿滿的液體,隻是似乎是衝滿默契一般的,誰都沒有先去碰,博塔和艾麗莎各自都在輕撫著自己的徽章,似乎還在像他們的神祈禱著,本森似乎望向外麵,想從南鎮這裏了解那一邊火海所發生的事,李斯特盯著自己的雙手,獨自處理著這輕微的傷勢。

那個騎士,博塔又開始回憶起來,雖然看不見臉,但是那個背景,那個武器,但是全身都被包裹在甲胄中,而且用槍的人也絕對不是一個外人,記憶在那片火海又開始模糊起來。

然後有什麼打算呢?最先按耐不住的仍是本森,博塔和艾麗莎表示要去神殿一趟,這次的事件的性質已經不是幾個人能定踱的了,必須把看到的一切還有找到的一切都交去上麵去處理,李斯特則表示,要去拿自己的獎勵。

灰色的液體在器皿中緩緩的轉動,各種液體不斷的亂入,合成了一些灰色的霧氣壯物質,表麵越來越朦朧,似乎要消失在空氣中。

在主教們審查過幾人所帶來的魔法材料,已經記錄在水晶中的映像之後,認同了幾人對於這次任務完成的說法,李斯特終於拿上了一封羊皮憑證,來到了南鎮二流煉金術士的工坊裏領取自己的獎勵。

在等了一個小時又十三分鍾後,那名煉金術士終於放下了手頭的活,仔細的檢查著李斯特帶來的這卷羊皮張。“很好,看來是真的”他滿意的拍拍手,他是一個看起來年紀很大的老頭子,身高連普通人的一半都不到,是一名半身人,衣服就是那種常見的麻布所製,完全沒有什麼奢華的裝飾,頭上頂著一頭亂糟糟的暗紅色頭發,大大的紅鼻子或許就是喜歡酒製品的證明。

他將瓶子小心的放進一個暗格中,隨著喀的一聲,那個暗格自己關了起來,然後就如同牆壁一樣,隱去了痕跡,隨後他從桌下的一個物品堆裏隨意的翻找了一番,找出一個錢袋和一件破舊的披風,很隨便的就扔給了李斯特“好了,這是信上說的給你的獎勵,如果沒事的話就請你離開吧,站在門口會影響我的生意的。”

李斯特接過兩件東西轉身就走,在不為人知的陰影角落中,他才慢慢的查看起那件魔法卷軸來。

那是一卷厚重的卷軸,比李斯特觸碰過的卷軸都要厚實,摸上去硬邦邦的,裏麵的字程一種深灰的金色,而外部才是呈白灰色,李斯特不解的看著這些個咒文,他雖然不是施法者,但是做為一個冒險者,使用過的卷軸還是有很多個,但是從來沒有見過書寫的如此精美的文字,在接受任務之前就已經知道,完成任務之後,將得到一個所謂的通曉語言的附魔卷軸,並且是永久有效的。

南鎮的夜是安靜的,不過對於廉價的小酒館的二樓住宿來說,絕對與安靜這個詞無緣,在支付了足夠費用的之後,李斯特得了最公正的待遇,至少三天之內這個房間不會無緣故的被人吵醒。

看著這個即陌生又熟悉的天花板,李斯特現在在身處於一個狹窄的小房間裏,回憶不受管理的就這樣出現在他的眼前,似睡非睡的坐臥在木板床上,看著不遠處的灰塵,又往身上摸出了並沒有交上去的記事本。

我們既是神也是魔鬼,因為我們要令時光倒流,我們使死者起死回生。

即是神也是魔鬼,單是這句話如果流入教會中的話那就足夠排上一個褻瀆之罪了,神與魔鬼和惡魔必然是敵對的死敵,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同一個生物身上呢。而後一話就相當容易理解了,時光倒流,這種事就算是傳奇級的魔法似乎都無法完成,但是讓死者起死回生,就算不是專精死靈係的巫師這種事應該不是很困難。

即然無法安然如睡,李斯特幹脆在酒館中找了個偏遠的角落坐下來,聽著喧囂的人群,默默的做個看客。

“喂,別走啊,坐下來,聽我先說完,這次是真的,從還活著的冒險者們帶來的消息,那裏的確是某些巫師曾經的研究所,據說在那個死亡丘陵的深處就是一個叫貝托爾德?格拉布茲的一名巫妖,據說他的桌子是用精金製成,在他的實驗室裏有數不盡的秘銀,就算是一頭巨龍也沒有他的施法材料來的多,就算不能殺了他,從他的實驗室裏如果能夠盜取一兩件裝備的話,那我們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就完全不用去冒險了。”

這個聲音很是沉穩,完全給人一種值得信賴的感覺,而且理由也十分誘人,說話的時候這個人已經站了起來,他補充道:咱們現在處於的環境就是一個險現環生的環境,就算不去冒險都不行,在離南鎮這麼近的地方發現了死靈的痕跡,指不定那天那群不死生物就會來進攻這裏,與其莫名其妙的死掉,不如明明白白的活著,就讓我們成為一個臨時的小團體,如果不想參加的話,現在就請退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