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無言端著菜粥、饅頭回到原先坐的幹草堆那兒,他拿起饅頭幹要咬,卻聞到一股酸臭味,這饅頭竟是餿了,再看眼菜粥,也就是一碗黃湯上麵飄著幾片不知道是啥菜的菜葉子,米粒少得可憐,屈指可數。
他頓時是沒了胃口,雖然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天天跟葉九和小老頭一起啃饅頭,但是至少還是新鮮熱乎的呀!而且葉九還時常挖些野菜回來換換口,偶爾還有醬蘿卜配著吃。
他瞥眼看見身邊的哈斯曼卻是吃的很香,嚼口餿饅頭仿佛還能吃出山珍海味一般,他不禁納悶道:“這玩意你也能吃得下去?”
哈斯曼咽下一口饅頭說:“吃吧,不吃就得餓著肚子。餓了個一兩天,連幹草你都能吃出魚翅味來,更何況這餿饅頭。”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陸無言咬了一口餿饅頭後怎麼也咽不下去,隻好把菜粥喝了,幸好菜粥還沒有餿味。喝完菜粥,他把另外那個沒吃過的饅頭遞給哈斯曼,問道:“我吃不下去,你吃不?”
“吃。”哈斯曼也沒推辭,直接拿了過來,三口兩口吃下肚去,然後盯著陸無言手中另一個咬了一口的饅頭,問道,“那個你還吃不?”
“你要是不嫌棄……”
“不嫌棄,不嫌棄。”
哈斯曼笑眯眯地把那個咬了一口的饅頭也拿了過去。
吃過飯後,陸無言無聊地躺在草堆上,這地牢又暗又潮,他躺在地上總覺得後背癢癢,原本想早點睡卻怎麼也睡不著,隻好又坐了起來。
坐起來之後,他發現哈斯曼正襟危坐,口中還低喃著什麼,手上不停地比劃著動作,身上還出現了淡白色的神性光輝。不止是他,牢房裏幾乎所有的神職人員都是如此,隻不過嘴巴裏念叨的東西不太一樣,手上比劃的動作也不太一樣。
陸無言不敢輕易打擾,就在旁邊看著,一直過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哈斯曼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你剛剛在做啥呀?”陸無言好奇地問道。
哈斯曼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做晚課啊,難道你不用向你的神靈早晚禱告麼?”
陸無言臉一紅,他可從來沒聽過這個要求,再說他上頭那位估計早晚點都忙著打遊戲,沒工夫聽陸無言的禱告。
“我這教會做晚課跟其他教會不太一樣。”陸無言開始瞎掰了,“吾神乃遊戲之神,玩遊戲就是對他最好的禱告,要不要一起來?”
“我又不是遊戲之神的信徒,能和你一起做晚課麼?”哈斯曼疑惑不解地問。
“能,吾神的宗旨就是反正不要錢,多少信一點。”陸無言開始瞎扯他在地球上看的一本小說中描寫的神靈宗旨了。他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本想拿出副撲克來,但是一摸卻空了,這才尷尬地想起被關進地牢前身上的東西都被山賊給搜走了。
但是這難不倒陸無言啊,沒有撲克還可以玩其他的嘛!
他直接在地上撿了個尖利的石子,然後劃拉了一個網格,朝哈斯曼說道:“我教你玩五子棋,在網格裏你畫圈我畫叉,誰先連成五個子就算贏了。”
“那我試試。”哈斯曼拾起一個石子,看上去還挺感興趣的。
兩人開始在地牢裏你來我往地玩起了五子棋,也算是苦中作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