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間,馬菩薩幾乎調集了所有的親信戰部,這一場局部戰役要的是隱秘和迅速,跟別的戰將不一樣,每一次馬菩薩都會做戰前的動員,告訴每一個戰士,戰略目的和戰略目標。
隻要踏入戰場,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隻要踏入戰場,就是並肩作戰的手足,隻要踏入戰場,就是攜手共進的袍澤。在馬菩薩的戰部裏,沒有猜忌,沒有懷疑,隻有無條件的信任,這也是這麼不同種類的兵種能夠共融的關鍵。
“今夜,我們不是為了占領土地,不是為了搶占資源,隻為了打開一個缺口,讓我們的王可以進入沃土界。戰鬥或許對於我們來說很簡單,但是我的心裏卻很沉重。王妃深陷險地,而我們身為王的戰士,卻隻能讓王親赴營救。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因為我們的王不想我們白白犧牲,因為我們實力不夠!我追隨王已經很久,今天是第三次,第三次我無能為力。我恨自己,深深的恨自己!”
一席話,聞者落淚,聽者動容,每一個妖獸每一個修士都放佛有烏雲般壓在心頭,無法揮散掉。緊緊握住手中的兵刃,指節發白。
“王給我五年時間,滅掉萬花穀占領沃土界,我說三年,我隻要三年!”馬菩薩激動的身體不住顫抖,指尖深深插入到手掌之中,任由一滴滴鮮血墜落於地。
“你們要像出籠的野獸,撕開萬花穀的缺口,要像地獄爬出的惡魔,讓萬花穀深深的恐懼,這一戰不僅僅是求勝,要一次把沃土界修士打怕!”一番混合著仇恨、愧疚、壓抑的肺腑之言深深的擊打在每一個戰士的心間,如陳年的老酒辛辣刺鼻,每個人和獸的眼眶都帶有潮紅。
聽著馬菩薩的訴說,肖峰真的很感動,人活一世,有一幫這樣的兄弟死又何懼?有這樣一群擁戴自己的戰士亡又何畏?回首往昔,曾經的回憶如同發生在昨日,第一次相遇,第一次喝酒,第一密謀,一切的一切是那麼的溫馨美好。
前路未知,如今自己這一次去可能就回不來了,但是肖峰沒有任何的退縮和猶豫,有的事有的人需要自己去抗起那份責任。沒有告別,沒有擁抱,飲一口老酒,隨著辛辣入腹,滌一腔憂愁。肖峰就這麼隱匿在行進的隊伍中,隻想默默的消失。
當小蠻界的戰部出現在沃土界界河的時候,萬花穀戰部著實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萬千戰士如同洪水般湧向要塞,每個戰士赤紅著雙眼,如同荒古猛獸,悍不畏死的衝擊著防禦工事。
“弓弩手射擊,不做調整,盲射!”守城戰將慌忙的下達命令,眼前的陣勢讓其茫然失措,之前並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小蠻界會發動進攻。這完全不符合常理。
隨著守城戰將的一聲令下,箭矢如同漫天暴雨一般砸向小蠻界的戰部。界河前沿綻放出朵朵血霧,可小蠻界眾戰士渾然不覺眼前的情況,一直保持著高速前衝,就連那些中箭之人都不顧痛楚,隻是萬花穀的箭矢上都有淬毒,中箭之人的速度在行進中慢慢減速,就算倒地了之後依然用那抽搐的四肢往前爬去。
“嗷!”螭虎蟒仰天長嘯,蛇身騰起五丈有餘,肉麟飛散而出,射向要塞上的弓箭手,萬花穀在螭虎蟒的這一次攻擊下,一個個弓箭手倒地身亡,要塞上的守將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這TM是個什麼戰部,他統軍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計損耗不畏生死完全是靠蠻力攻堅的戰部。
然而令他頭皮發麻的事情還在後麵,螭虎蟒因為肉麟離體渾身浴血,但其蛇口張的老大,蛇身上的血液從蛇尾一直上竄到蛇口,其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縮,全無血色,蛇口凝聚的血液之球越來越龐大。在一聲衝天的嘶吼之後,如同一輪血紅的烈日,脫口很出,直直的衝向要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