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唯握著裴錦逸的手猛得一緊,她根本就不會開車,哪裏能載裴錦逸?
心裏暗想裴錦逸千萬不要被他的激將法激中,若是被喬臣軒這個痞子知道她不會開車,一定嘲笑裴錦逸。 Ww WCOM
從蔚唯細的反應中,裴錦逸猜到蔚唯不會開車的事情,目光微笑道:“我們好久沒有來一局了,敢不敢用你這奧迪和我那路虎跑一圈?”
看著裴錦逸含著的目光充滿了挑釁,喬臣軒一臉不服輸的道:“跑就跑,誰怕誰?”
宋彥一聽臉都白了,立刻反駁道:“不行,我這奧迪跑車不適合那麼劇烈的車。”
蔚唯沒有體驗過裴錦逸和喬臣軒彪車的場景,她可是親身經曆過的,那時候她剛和宋臣軒結婚沒多久,裴錦逸和喬臣軒在高架上彪車,那度快的差點把她嚇暈過去,最後車子停了後,她路到馬路邊上把能吐的都吐了出來,有一種死而複生的感覺,那種可怕的感覺,她實在不想承受第二次。
“不用怕,我們是跑車,他那是越野車,我輕輕鬆鬆就能搞定他,快換坐位。”喬臣軒走到宋彥麵前催促。
見阻止不了,宋彥隻好移到副駕駛座上,將安全帶繃的死死的,仿佛是去赴刑場一般。
“瞧你那點出息,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喬臣軒著追上前麵裴錦逸的車子。
“嫂子,我們先走一步,在前麵等你了!”喬臣軒完車子呼嘯而前。
相對於喬臣軒一上來就過山車一樣的車,裴錦逸的車卻很平衡,根本就沒有彪車的樣子。
“你不是要和臣軒彪車嗎?”蔚唯疑惑的問。
“那不過是我激他開車的一句話而已,你都不會開車,我帶著你彪車,豈不是會把你嚇得更加不敢學開車?”裴錦逸溫柔的笑道。
“那我給宋彥打個電話,讓他們不要再開那麼快,剛才我看宋彥的臉都白了!”
“好!”
掛斷電話後,蔚唯目光疑惑的看著裴錦逸,“你是怎麼知道我不會開車的?”
裴錦逸笑看了她一眼,“當時喬臣軒讓你開車,你差點把我的手握斷,我要是再不知道你不會開車,那我還怎麼當你老公?”
蔚唯“…………”
她有那麼誇張嗎?她記得她掩飾的沒有那麼差吧?
“我知道你是因為爺爺的死,從而抵觸開車,但現在這個社會,不會開車有很多不方便,你要不要學車?我可以當你師傅,手把手教你!”裴錦逸溫柔的問。
蔚唯看著裴錦逸手中的方向盤,腦海裏不自覺的浮現爺爺被貨車猛烈撞飛的畫麵,本能的搖頭。
“不,我不要學開車,我覺得坐車比開車舒服。”
“開車與坐車是兩種不同的體驗,你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呢?別人老公都送老婆豪華香車,我也想有一送你一輛豪華跑車,看你開車時綻放的英姿。”裴錦逸耐心的勸。
“我不要豪車,我也不想開車,我就想坐在你的副駕駛上,讓你的副駕駛坐位永遠屬於我。”蔚唯聲音軟軟的撒嬌。
看著蔚唯貓兒一樣的眼神,裴錦逸寵溺一笑,“好,我的副駕駛坐永遠屬於你。”
…………
相對於裴錦逸和蔚唯這邊溫馨有愛的畫麵,宋彥和喬臣軒那邊對話基本靠吼。
因為在接到蔚唯的電話後,喬臣軒的車還是沒有放下來,狂風從耳邊呼嘯,周圍一片汽車轟隆隆的聲音,宋彥要是不扯著嗓子大吼,喬臣軒根本聽不到她的話。
“喬臣軒,你這個瘋子,開慢一點,你聽到了沒有?”
“喬臣軒,裴錦逸都了不和你彪車,你還在這裏彪個屁?你想死不要拉上我好不好?”
“喬臣軒,你再不停車,我就咬你了……”
“…………”
不管宋彥怎麼吼,怎麼威脅,喬臣軒就像是沒有聽到一般,戴著墨鏡下的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弧度,自我感覺非常良好。
誰裴錦逸不和他彪車,他一個人就不能彪車了?
尤其是看著宋彥害怕又驚慌的表情,讓他覺得很好玩,車更加沒有慢下來的意思。
狂風不停的往嘴裏灌,宋彥吼得嗓子都啞了,見喬臣軒就是一個瘋子,也就不再折磨自己的嗓子,坐在位子上不再吼他,隻是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前方,一顆心更是狂躁的跳個不停。
就在這時,宋彥看到前麵一輛車子迅撞到路邊的指示牌上,指示牌上的一個碎片迅朝他們的車子吹過來。
眼看那個碎片就要刮到喬臣軒身上,以喬臣軒此刻的車,與那個碎片碰撞時的衝擊力,絕對是致命的。
刹那間,宋彥想也不想的腑身抱住喬臣軒,喬臣軒也看到了那個碎片,正在拚命的刹車,在宋彥抱住他的刹那間,刹車出刺耳的聲音,同時,他的臉上也被一抹鮮血噴撒,一片濕涼。
宋彥隻感覺到背部一陣鑽心窒息的疼痛,接著眼前一黑,暈在喬臣軒懷裏。
喬臣軒看到那到鐵片直直的紮在宋彥的後背上,鮮血將她的白色襯衫染紅,刺得他眼睛灼痛不已。
“宋彥,宋彥……”
喬臣軒恍了一下宋彥,卻看到宋彥在他懷裏一動不動,心髒劇烈的疼痛起來,一抹前所未有的害怕在喬臣軒心上漫延。
“宋彥,你不許有事,我不許你有事,你聽到沒有?”喬臣軒聲音嘶啞的大喊。
見宋彥依舊沒有反應,喬臣軒連忙將坐椅放平,讓宋彥趴在她放在椅子上,連忙開車在最近的高架口下車,朝附近最近的醫院開去。
喬臣軒滿臉是血的抱著宋彥走進醫院大廳,聲音沙啞的大吼,“醫生,快來,快來救救我老婆,搶救室在哪裏……”
護士看到宋彥身上一片鮮血,連忙將推床推到喬臣軒麵前,“先生,快把病人放在床上!”
喬臣軒一路跟隨到搶救室門口,要衝進去時,被醫生攔住,“請你在外麵等候。”
“不行,我要在裏麵陪著她。”
“我們理解你的心情,請你配合,讓我們盡快搶救,從出血量來看,病人的情況並不樂觀!”
醫生的話讓喬臣軒腳步向後踉蹌了幾步,搶救室的門慢慢合上。
他真的好怕,好怕這扇門成為他和宋彥之間的永別之門。
喬臣軒渾身是血,像一棵青鬆一般一動不動的站在搶救室門口,過往之人看到他的樣子,無不被嚇了一跳。
有熱心的護士看到喬臣軒,擔心他身上也有傷,關心的問:“請你有哪裏有傷?我找醫生來幫你看看?”
“我沒有受傷,那個傻女人替我擋了危險,她就是下第一大傻瓜,我每那麼折磨羞辱她,她為什麼要替我擋?如果她不替我擋,那個碎片就會刺中我的心髒,她就會解脫了,她為什麼要那麼傻?”
喬臣軒像是沒有聽到護士的問話一般自言自語,滿是幹涸鮮血的臉上沒有表情,像是被抽走靈魂的木偶,讓人看著慘得慌。
護士被喬臣軒的答非所問也嚇了一跳,默默的走開。
這時,喬臣軒身上的手機響起,他機械般的用滿是鮮血的手拿出手機,將手機屏幕上劃出一道血印。
“你子彪車彪到哪裏去了?我們都等了你十幾分鍾了!”
“我彪到醫院了!”喬臣軒著手中的手機落在地上。
“喂喂……”裴錦逸在電話裏大喊,“你在哪家醫院,我們去找你。”
喬臣軒沒有理會手機裏的聲音,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搶救室的門。
十幾分鍾後,裴錦逸和蔚唯行色匆匆的走到搶救室門口,看到喬臣軒站在走廊中間,身體一動不動。
“宋彥怎麼樣?”蔚唯看著喬臣軒擔心的問。
“不知道,還沒有出來!”喬臣軒聲音幾不可聞的道。
裴錦逸看著喬臣軒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眸色愧疚的道:“對不起,我不該……”
不等他的話完,喬臣軒一拳重重的打在裴錦逸臉上。
“都怪你,都怪你要和我彪車,如果不是你,宋彥就不會為了救我被高架上掉落的鐵片刮傷,是你害了宋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