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蔚唯對他的依賴,裴錦逸心裏有一抹從未有過的溫暖湧起,讓他不由自主抱緊懷中的女子。WwW COM
“唱歌,我要聽歌……”蔚唯聲音顫抖的。
唱歌?
這可為難了裴錦逸,他從未唱過歌。
但感受著蔚唯的恐懼,裴錦逸一咬牙,唱了一兒歌。
“燕子,穿花衣,年年春……”
原本是充滿童聲的演繹,在他低啞渾厚的聲音演唱下,別有一番風味的獨特。
蔚唯在他醇厚的歌聲引導下,身上的顫抖慢慢變,呼吸也不再那麼困難。
幾分鍾後,電梯裏的燈光亮起,電梯再次平穩的往下降落。
重新看到光亮的蔚唯,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裴錦逸的懷裏,連忙推開他站起來。
“利用完就推開,蔚姐可真夠無情的。”裴錦逸話的時候將沾滿鮮血的手背在她麵前揮了揮。
蔚唯看著裴錦逸手背上幾道鋒利的指印上滿是鮮血,心裏充滿了歉意。
“對不起。”
“沒想到看起來如此陽光溫暖的蔚姐,會有幽暗恐懼症。”裴錦逸聲音淡淡的道。
秘密被人現,蔚唯有一種非常不安全的感覺,這時,電梯門打開,蔚唯走出電梯聲音慌亂的道:“對不起,裴總,今恐怕不能和你共進午餐談生意了,明我再來打擾裴總。”著轉身就走。
裴錦逸剛要走出電梯,卻看到電梯的角落裏有一搓頭,應該是剛才蔚唯太過恐懼,抓下來的。
看著那一搓頭,裴錦逸腦中閃過一抹靈光。
…………
裴錦逸坐在一間充滿醫生標誌的辦公室裏,慢慢的品著茶。
這時,齊靖恒神色匆匆的走進來。
“化驗結果出來了,確實是同一人的,你這頭是從哪裏弄來的?怎麼會和蔚唯那一根斷肢一樣?”
“既然出自同一人,那她就是蔚唯。”裴錦逸神色平靜的道。
“你見過蔚唯?她在哪裏?既然你已經見到她了,為什麼不把她帶過來,而是帶她的頭過來?”齊靖恒疑惑的問。
“她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蔚唯,現在的她和當年判若兩人。”裴錦逸輕聲道。
“那你的意思是你不愛她了?這些年,你一直在等她,難道就因為她變了,你就不要她了?”齊靖恒生氣的道。
“我怎麼可能會不愛她?五年來,每一對我來,都像是一個世紀那麼長久,等得我望穿秋水,忘記了春夏秋冬的轉換,隻活在一個冰冷的冬季,忘記了什麼是笑,忘記了什麼樂,滿腦子想的都是她,隻能用瘋狂的工作來麻醉自己,明明沒有被催眠記憶,還要配合所有人,讓他們以為我是一個被催眠了記憶的人,忘記那些刻骨疼痛的日子,隻為了不讓關心我的人難受,隻為了別人不要提起蔚唯,隻有我一人思念便好。”
五年前,裴老夫人讓卡恩催眠裴錦逸,但他的意誌實在太堅強,他們根本進入不了他的記憶層,雖然白霜模仿蔚唯的聲音,讓裴錦逸陷入了催眠狀態,但想要抹去他對蔚唯的記憶還是不行。
為了徹底抹去裴錦逸的記憶,他們每給裴錦逸打安眠藥進行催眠,裴錦逸為了脫離被控製的生活,裴錦逸假裝被催眠,以新生的姿態出現在他們麵前。
讓他們以為裴錦逸真的被催眠。
而日子過了那麼多,都沒有蔚唯的消息,也讓他明白,蔚唯可能是真的凶多吉少,從此,開始戴著一層寒冰麵具生活。
所有人都以為他不記得蔚唯,其實,他對蔚唯的思念,從未停止。
“對不起,我是唯一一個現你沒有被催眠的人,我明知道你對蔚唯的感情,還要懷疑你,是我的錯,你能告訴我,蔚唯究竟變成了什麼樣,讓你不敢和她相認?”齊靖恒疑惑的問。
“你知道席一揚嗎?”
“聽過,在國外展的不錯,在美國金融街有股神之稱的美藉華人,是近年來商界突起的新貴,他怎麼了?”
“當年就是他找到蔚唯並且帶走,讓蔚唯錯過了手指最佳時機,他現在是蔚唯的未婚夫,而蔚唯已經不記得我,席一揚來濱城展,一開始,我以為她是整容成蔚唯樣子的人,用來迷惑我的眼睛,經過幾次接觸,尤其是今在電梯裏,她犯幽暗恐懼症的時候,讓我想起蔚唯被高燁關在漆黑的地下室施虐,就算是失憶,患上黑暗恐懼症,都是可能的,而一個人的外表可以模仿,但一個人病時的表現是演不出來的,看到她扯落在地上的頭,便想著驗證一下,結果果然和我想象中的一樣,她真的是我的蔚唯。”